元澄以为做得太差了,赶紧解释,
“那个,我是看着阁里的炼器指南做的,只是心意,宗主您不喜欢也没关系啊。”
林疏抱着一摞卷快步出来,“拿回去,明天开始学炼器。”
“啊?”元澄看着那些内门秘籍。
林疏又拿起那把杂银短刀,满眼赞叹,“自学就做成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明日我再写一本炼器心得给你。”
这小子如果学成,大有用处。
哈,哈,哈,哈。
元澄内心山路十八弯,试探问,“宗主您的意思是,同意收我为徒了?”
林疏摇头,“我独来独往惯了,从不收徒,你今日起到内门学习。”
“谢宗主!”元澄依旧保持着笑,他并不在乎什么内门外门,只是由衷地崇拜这个宗主。
总有一天他也要变得和宗主姐姐一样厉害!
殿门关闭,殿内只有筷子和碗碟碰撞摩擦的细碎声响。
林疏放下,拿起青色的灵果砸向后边。
邦...
睡觉的令渊睁开眼,活动脖子,看一眼手中“暗器”。
原来是灵果,直接放嘴边咬下去。
虽然他不需要进食,但灵果,不算食物,是妖族的灵丹妙药。
“天亮后,你去帮我买几个可以做阵盘的材料,这个给你参考,价钱你看着谈。”
令渊在她对面坐下,端着灵果盘子,“你是真不嫌累,总爱顾别人。”
“可惜当初没顾到你。”
林疏抬手翻页,与其说她是拿人手短才接管这个宗门,不如说,她想弥补点心里的遗憾。
令渊表情微异,手里的灵果也不想了,反复想着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难道是在关心自己。
可她表情没有一点变化,这不是她的性格啊。
被人夺舍了?
天亮后,岑山趁着无人,拿着弟子名册来找林疏。
“上次你让我暗中排查,我还真发现了邬家安插进来的人!昨天安门规处置了,邬雅也死了,可以不用担心了。”
林疏看着名册,人数不对,“内门这几个人怎么不在上面?”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进内门的时候就查过底细了,没问题的。”岑山胸有成竹。
林疏睨他一眼,“你看到的也许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九华门遭此劫难就是因为敌人够狠毒,而你们却只会跟敌人讲情谊,身边的人背叛才是最可怕的,你身为他们的师兄,没反省过吗?不想做内门弟子就不要做。”
暖炉的火很旺,偌大的殿内温暖极了,岑山却觉得从头冷到脚
话是扎心了点,却是实话,自己口口声声说着报仇撑起宗门,却一直不敢去直面血淋淋的现实。
不是,自己为啥要听她一个同龄人批评!
岑山下颌紧绷,紧攥着拳头,眼眶泛红,半天憋出几个字,“知道了...”
尽管心中委屈,心情差到极点,也没发作,平时话痨,这会儿说不出一句话。
他拖着脚走到殿门口,回头,“我只是...不敢面对。”
他喉结滚动,“我一定会撑起九华门的!”
坊市,盘古商会,令渊拿出金卡,出来的是个陌生面孔。
“在下是这里的新主事,阁下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就好了。”
令渊不在乎这里的主事是谁,只要不碍事。
那条鱼走了也好,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正经。
新主事一脸谄媚,亲自将令渊引到一个门窗紧闭的屋子。
“您这边先休息会,东西已经有人去准备了。”
门推开,浓烈勾人的脂粉香味扑面而来,令渊抬腿迈入。
新主事看他进去,美滋滋挥手,“赶快伺候好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