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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到家,撤退

王杰的无线电突然响起,传来了一些模糊的语音信息,似乎只是重复一个词:“撤离!撤离!”

“这个是……撤退,为什么要撤退?”清晰的指令让王杰的后背一阵发凉。他此刻离家不到两公里,无法再等待,立即出发。以他的能力,十分钟就足以让他跑回家。只是,这两公里的路,却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沿途中,还有军队设置的检查站和巡逻队,王杰虽然退伍十几年,但体能锻炼没落下,在城市里,可隐藏的障碍物很多,他轻松的躲过检查站和巡逻队。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到了小区,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打开家门,他看到女儿和儿子正坐在客厅里,电视开着,播放的正是他在街上看到的广告屏幕的信息。看到孩子们安然无恙,王杰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爸爸!你回来了,那个爆炸是怎么回事?”十二岁的儿子王皓喊道,他的大眼睛闪烁着疑惑和惊慌的光芒。

“爸,妈刚出去了。”女儿王妮担忧地说,她个头高挑,比弟弟王皓高出一头,戴着一副透明边框的眼镜,留着短发,看起来精神干练。

“你妈去哪儿了?”王杰心一沉问道。

“她说可能有事发生,得去楼下超市买些食物备着。”王杰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他的妻子,危机意识如此强烈。

“妮妮,小皓,你们赶紧换一身平时去露营的衣服,带上简单的换洗衣物,然后在家等我回来,我去找你妈。记住,除了我和你妈,谁来了都不能开门。”

“爸爸,野外生存工具要带吗?”

“小皓,按你平时跟我出去的装备准备,记住,不要带多。”

“明白,爸爸。”

王杰急匆匆地冲下楼梯,直奔楼下的超市。街道虽然寂静无声,超市却人头攒动,人群犹如黑云压城,显然,那声爆炸让大家都紧张起来。王杰戴着口罩挤进人群,焦急地扯着嗓子喊:“素素,素素!”声音在人群中回荡,但被人们的惊恐尖叫和议论声淹没。

他边喊边向超市里面挤去,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货架上的商品已经被疯狂扫购,特别是速食品和粮油等生存必需品,几乎被抢购一空。人们争先恐后,互相推搡,甚至大打出手,场面一度失控。

“这是我先拿到的,你放开!”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妇女怒吼道,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眼中闪烁着一种贪婪的光芒。

“你放屁,谁看到你先拿的,明明是我先拿到的。”另一个削瘦的年轻女人恶狠狠地回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两人的手都紧紧拽着一瓶腐乳,谁也不肯松手,仿佛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她们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对方的手背,鲜血开始慢慢地流淌,但她们似乎毫不在意。

周围的人群开始围观,有的人摇头叹息,有的人冷嘲热讽,但没有人上前劝阻。在这个危机的时刻,人性的自私暴露无遗。

王杰无暇理会这场争夺战,他继续焦急地喊:“素素,素素。”他的声音在超市里回荡,但被人们的惊叫声和议论声淹没。

就在他即将失望地离开时,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王杰!”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鹅蛋脸、柳叶眉、大眼睛戴着口罩的女人正朝他挥手。她正推着一堆东西艰难地向王杰走来。那是他深爱的妻子黄素素,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因保养得当,看起来就跟二十几岁一样,丝毫看不出实际年龄。

“素素!”王杰激动地招手道。

“赶紧过来帮忙,快累死我了。”黄素素气喘吁吁地说。

王杰接过推车,关切地问:“买好了吗?”他们的目光交汇,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两个年轻人挡住他们,伸手挡住他们的购物车。

“东西留下,归我们了。”其中一个年轻人恶狠狠说道,一边还挥动着手中的棒球棍。

黄素素被这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赶紧躲到王杰身后。两个年轻人见状,以为轻松得手,便要拉走购物车,连着拽了好几下,购物车都没有动弹。两人看了看购物车,发现王杰一只手正握着购物车的推手。

“找死吧你,放手。”其中一个年轻人怒吼道。

王杰冷峻的神情和鹰隼般的眼神让对方有些胆怯起来。两人举起棒球棍就向王杰砸过来,王杰手一推,购物车撞倒其中一人,反手右手抓住另一个人的手腕,手指用力一捏,只听到那人“哇”一声大叫起来,棒球棍也掉落在地。被手推车撞倒的那个人拿起棒球棍横扫过来,眼见就要扫在脑门上,黄素素惊叫起来。只见王杰不慌不忙,左手徒手接住扫过来的棒子,接着一脚蹬了出去,那人直接飞出去,撞倒货架,没起来。最后,右手用力向上一甩,就听嘎嘣一声,手骨断了的声音,年轻人倒在地上哇哇叫。

王杰一手牵着黄素素,一手推着购物车,径直走向出口。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排队结账已经变得不可能。人群的恐慌情绪正在上升,每个人都急于为自己和家人准备,以防事态进一步恶化,出口处早已乱成一锅粥。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得离开城市,到农村去。”王杰声音中透露出紧迫感。

“我们可以去老家山里的荔枝园。”黄素素提议,她指的是王杰老家一个县城的郊区山里,一片他父母家承包的荔枝园。他们以前度假时曾经住过的一个地方,那里相对偏远,可以提供一个暂时的避难所。

“好主意,我们还得带上足够的食物。”王杰的脑海中已经在规划必要的物资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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