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
陈离在钱巧儿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
“本以为余微那个贱人经过饭馆一事能消停些,没想到她居然卖起了食谱,据说她足足赚了三千多两,现在县里其他酒楼的生意都红火的不行,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些想法?更气人的是她卖的那些食谱味道还个顶个的好。”
钱巧儿用力拽着帕子,指节发白也没在意,显然是气狠了。
陈离闻言微怔,几天就赚了三千多两,不愧是女主。
“你家的生意受到了影响?”
钱巧儿点头,命丫鬟端来两杯茶,她才恼怒说道:“之前得罪了那个贱人,她的食谱死活不肯卖给我家酒楼,这几天我家酒楼的生意惨淡的不行。”
陈离取出脉枕,等待钱巧儿将手放上去。
回想原,女主余微就是通过扳倒钱家,将钱家的产业尽数吞并,这才让她有了一大笔资金,从而进一步的扩大她的商业版图。
“哪你家的良田?”
原中女主余微就是先搞得钱家酒楼开不下去,然后用极低的价钱收购了钱家所有的良田,让诺大的钱家从一甲富商顷刻倒塌。
“为什么这么问?我钱家的良田好着呢。”
看来钱巧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女主的圈套。
陈离摇了摇头没做回答。
闺房中的檀香提神,她专心的为钱巧儿号着脉。
只是钱巧儿见她毫不在意的样子,想起她与余微之间的关系,要说有仇,那她陈离跟余微的仇更大,夺夫之仇,夺子之仇,哪一个不是恨不得将人生吃活剥的仇恨?
“离娘,你就没有不甘心?”钱巧儿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甘心什么?”
“余微可是抢了你的丈夫孩子,你那儿子将余微护的跟什么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余微才是她的亲娘。”
陈离依旧沉默。
见陈离不为所动,钱巧儿继续说道:“我还听说商阳前些日子去参加了县试,听说考的成绩不错,有很大可能通过县试成为举人。你就甘心他们一家子越过越好?那些可原本都是属于你的。”
陈离松开了号脉的手,转身从药箱中取出笔墨,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说道:“小姐不必如此,我早就跟商家合离,他们是好与我无关,我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
房间陷入沉默。
钱巧儿怔怔的看着陈离,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很难将她与以前记忆里的陈离重合。
笔锋收回,陈离将方子递给钱小姐过目,并解释道:“夏日酷热,钱巧儿是因为肝火旺盛导致的上火,这副方子可以清热下火,正好对症。”
钱巧儿回过神,随意扫了一眼方子,便把药方递给一旁的丫鬟,让她去抓药。
这时另一名丫鬟走了进来,手里捧着钱袋,抓出一把碎银放在了陈离的面前,估摸着也是十几两。
这次上门的诊金是十两,桌上的银子明显多了。
取出药箱中的小称,陈离将碎银放在上面称重,够了十两她才将自己该拿的十两银子倒入自己的钱袋中,然后将多余的银子退了回去。
“你现在做个郎中倒是有模有样。”
钱巧儿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