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剑客虽然是个耍剑的,但并不是剑气宗的人,他那整天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在剑气宗的话早就被清理门户扔出去了。
酒剑客是正德教的人,但是即使在放得开的正德教,酒剑客也不那么受待见,差不多了就给他扔了出来,即使正德教封山了也不会派人找他回去的,依酒剑客的性子,他大概也不会回去。
随着场面闹大,眼看就要交火打起来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虽然响度不高,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到“呦?都在这干嘛呢这是?”
黄金屋身着一身破烂薄衫,好像穿旧了的睡衣一般,瞪着迷迷糊糊的死鱼眼,晃晃悠悠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黄金屋的手中还拎着他那根破毛笔,没人觉得那是个摆设,在冀州范围内,有些人可是听着黄金屋的故事长大的。
“见过黄院长”声音此起彼伏,谁不愿意给黄金屋个面子呢。
崔稚也收了身上的真气,重新穿戴好斗篷,朝着黄金屋拜了一拜,没有说话,就挤进了人群中,几次晃动之下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各位好汉都不吃饭的吗?散喽散喽~”黄金屋挠了挠乱发,提着毛笔也消失在人群之中,一场闹剧就这样消弭无形,二楼的袁真却注意到,黄金屋走的时候,酒剑客潇洒喝着小酒的身形顿了一下,然后就向着言院的方向去了。
“咱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回言院了啊师兄师姐,单我买完了,先走一步!”袁真想去看看黄金屋叫走酒剑客是什么情况,着急就先闪身走了
“哼,师弟又自己跑了!”
古麟摸了摸聂雅的头,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街上恢复平静,陷入了思考。
黄金屋的屋内
酒剑客看着眼前的黄金屋,从外貌上来看,黄金屋甚至比酒剑客显得还要年轻一些,但实际上酒剑客也是听着黄金屋的故事长大的那一批人。
“酒剑客啊先坐吧。”黄金屋躺在自己的躺椅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黄院长找我来所为何事?”酒剑客虽然一直都保持着一脸的醉态,但实际上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你说呢?”黄金屋的脸上五官扭在了一起,这么麻烦的事,他竟然出面了,太痛苦了。
“是某考虑不周了,害黄院长出面解决,某给黄院长赔个不是。”酒剑客也知道当着大宗师,而且是位极猛的大宗师的面,快点认了才是正理。
“唉”黄金屋一脸要死的样。“这武院大比期间,少作妖子,喝多了就睡觉,听到没,别再惹麻烦了,我已经很忙了啊。”
据酒剑客所知,黄金屋这个院长几乎什么事都不管。除了把自己憋在小屋里写字画画,就是把自己憋在小屋里睡觉。偶尔出去逗逗孩童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近些年黄金屋几乎就像是被拴在了他自己这小屋中一样,不怎么出门了。
“知道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就去吧,快走。”黄金屋挥舞着有气无力的手,像赶苍蝇一样。酒剑客也没什么情绪,黄金屋的样子老生常谈了,他不生气别人也没必要生气,黄金屋看起来就是活腻了,每天除了打发时间就是打发时间,完全一副没什么目标就是单纯的在等着活到死的样子。
酒剑客走了,黄金屋没有继续睡觉,反而是说道:“怎么的,还得我请你出来啊,麻烦死了。”
“可不敢叫黄院长动手,嘿嘿,我就是好奇,毕竟酒剑客请我喝过一口酒呢。”
“哦?”黄金屋看了一眼闪身下来的袁真,“你觉得此人如何?”
“看似醉态实则清醒,看似清醒又实则迷茫,众人尔。”
“嗯正德教如何?”
“额还好吧。”袁真没想到跨度这么大,一下谈到正德教身上了。
“行了,你也走吧,去去去”黄金屋摆了摆手,已经侧身背过去要接着睡了。
袁真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到,便转身出了黄金屋的小楼。
正德教对于黄金屋来说可能有点特别,这种特别可能不是正德教带给黄金屋的,而是正德教带给袁真的。与其说是黄金屋觉得正德教有不同的价值,不如说是他觉得正德教能带给袁真价值。
武院大比如期召开
武院大比的会场并不在武院之内,毕竟东西武院虽然占地面积大,但是那都是各个门派在武院的武场占地,没有多余的地方用来给武院开展大比,所以言院的拍卖行是在言院内,院的讲坛高台也在院内,但是武院大比的会场却在天学院外,取通天路南段的一大块区域作为武院大比的会场。
除了座落鳞次栉比的观众席为外,还有高台用来安置身份斐然的人,围绕在会场的外部,会场内部则是会武场地,场地由整块的石墩搭建而成,面积要比天魔门的武场还大,露天的场地内已经有些破损的地方,显然是历届的大比造成的。
武院的大比,天学院的在届学子只要报了名的是自动通过海选的,而非武院的年轻人,不管背景如何,都要经过海选,相对来说这就会有些不公平,毕竟海选水平参差不齐,叫一个普通世家子弟碰到了慕容故或者峰阳子这样的六大门派关门弟子,那就只能祈求对方别下死手或者认输够快了。
大比的裁判是武院各大门派的驻武院长老,当然了这些长老算是用来投票的,真正说话管用的还是三院的院长,场内的裁判则是
袁真凝重的看着场内站着的那位面无表情的老者,阁仆阿九!
阿九似有察觉,看了过来,朝着袁真点了点头。
阿九表情极其稳定,看来早就恢复了受到掌控的状态。天阁的阁仆除了阿大到阿四有固定的事务之外,阿五到阿九都不是固定的,而且在天阁内也经常看不到他们的人影,不知外出去做了什么。阿九这次就是被派出来作为场内裁判的,说是裁判,但其实阿九不做判定,他的工作只是在一方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及时救人。
随着漆雪的讲话结束,武院大比也正式开始,多个场地同时进行海选比武,阿九站于场中目不斜视,各院长坐于高台观察场内比武情况,院长的席位有一座位是空着的,在漆雪的旁边,黄金屋大概没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