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也千里迢迢,水也风光无限好……”就在我启程的时候,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首更倾向于诵唱的歌声,那歌声清亮又婉转,似是山上有一位受情伤的姑娘。
听见那歌声,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我心底暗道:“不会这么巧,这样就撞上鬼了吧?”想到这,我又猛地想到在飞机上听到的那句话:“封锁了景区,并遣散所有工作人员!”想明白这其中的蹊跷后,我的脚步猛地一滞,整个人不自觉的缩了起来。
“为何郎君不复相见?为何真情偏难开怀?为何……”我缩在原地许久,那歌声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靠近我,一点一点的令我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为何郎君不……啊!”然而,就在那歌声即将靠近我时,我亮出了胸前挂着的玉钥匙,玉钥匙很是主动的从我胸口跳出。随后,我见到一团青烟莫名的从眼前划过,紧接着,我听见了一道闷响。不多时,我见到我的脚尖附近多出了一只尾巴火红,但全身却呈现白色的狐狸。
“难道这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我心中暗想,但仍是戒备十足的将玉钥匙握在手里。我四处看了看,捡起路旁的枯枝,拨弄了那红尾狐狸,却见它如死物一般,任由我将它从左翻至右,然后又从右翻至左。正在我拨弄那狐狸时,我左耳边莫名的感到一阵酥痒,在丝毫没有戒备的情况下,我转过了头看向左边,却被眼前衣衫褴褛、破洞露香肩的半透明女子吓了一跳。
“我去,你是哪位?”见到那女子,哦不,应该是女鬼,我忙亮出玉钥匙,然后大跳步往后猛地一跳,同时,也对她问道。“郎君,郎君,你可知道我的郎君在何处?”那女鬼挥动着已看不出颜色的破衣服对我摆动着,我见状,一股恶寒打心底冒出来:“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说罢,我紧闭双眼,将玉钥匙正对着她,可惜,预料中的惨叫声没有传来,反而我感到握着玉钥匙的右手上有一股子冰冷袭来。感受到那冰冷后,我猛然挣开了眼睛,只见我的右手上有一只苍白的细掌覆盖在上面,那细掌不是常人的手,那比新生儿还要细小的手掌看着便令人心惊。
“你、你要做什么?我真不知道你的郎君在哪里!”我见到这一幕,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的对那女鬼说道,那女鬼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你就代替那郎君吧!”她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变了味,我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还傻乎乎的望着她。
然而,当她整个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后,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往后退缩,可惜,却晚了。“咔”的一声脆响在我的右手上响起,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变作如浇了红黑两色油漆的女鬼,心底甚是害怕:这、这不是普通的鬼怪了啊,她不怕玉钥匙,而且、而且还折断了它……
“郎君,我的好郎君,让妾身好好伺候你吧……”我听见那黑乎乎的女鬼用极其油腻的声音说着话,而后,我听见了玉钥匙摩擦的声音响起。我一个激灵,往后大退一步,却见到那女鬼竟在说话的时候,来到我跟前。
“呕……”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和狐臭从那女鬼身上传来,我闻见后,不自觉的干呕起来。呕完,我缓了缓,找了个方向想逃走,却发现自己动不了身子。正纳闷呢,我便见到了那女鬼踩在了我的影子上,见到这一幕,我双眼暴突,惊悚的不行。
我之所以惊悚,并非因为自己的身子动不了,而是因为这天阴沉沉的,并没有开出过太阳。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天气,我居然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还是被那女鬼踩着的。
“郎君~郎君~”就在这时,女鬼张牙舞爪的朝我奔来,我吓得身子颤抖,却无法动弹。于是,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女鬼在离我约莫十米的位置忽然由跑改成了飘,是的,她忽然变作了一团黑烟,朝我袭来。见到这,我吓得闭上了眼,心底默默的念起了六字真言
“真是蠢货!”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我闻言,忙睁开了眼,然后惊讶又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人,心底头一次觉得毒舌又可恶的项笛是能令我安心的存在。我看着面色冷冽的项笛,只见他对着那团黑烟怒喝道:“蠢货就是蠢货!”
只一句话,我便看到了干劲十足的黑烟就此在我眼前消失,凭空的人间蒸发了。
那团黑烟消散后,我感到身子一软,整个人直直的往地上坐去。然而,项笛却一脚将我踹了起来,被踹起来以后,有一种名为生不如死的痛苦侵袭了我的大脑皮层。
“项科长,你也太狠了吧这脚?”我痛的伸手想去摸我的臀部,可是,却被项笛一手给挡了:“还不打算现身吗?”
我冷不丁的听见项笛这么一句话,我睁大了眼看着他:“项、项、项科长,这什么情况?你在说什么?”项笛抬眼看了我一眼:“真是多嘴!”说罢,他手一抬,嘴角一抿,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话落,我便看见他左手在右手上虚划了几下,随后,用手心朝着我隔空推来。
“哩唷……哩唷……”只听见我的身后传出几声古怪的叫声,我闻言,忙不迭的往后看去,却见到一条火红的尾巴现了出来,不多时,我看见了之前被我拨弄的那只死狐狸。“这……这狐狸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我看着项笛,一脸的不解,项笛闻言,轻笑一声:“狡兔都有三个窝,狐狸比兔子更为狡猾,你觉得它会那么容易就被你的护身钥匙给杀了吗?”
问罢,他大手一挥,打算伸手拍向那只狐狸长着白毛的脑袋。“求求你,放过我吧!”然就在这时,狐狸居然开口说话了,那声音清亮忧郁,乍一听,令我产生了刚刚的那歌声是这狐狸唱出来的。“我凭什么要放了你?老实说吧,这半个月来,你摄了多少的魂壳,做了多少坏事?”项笛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我见到那只狐狸好似松了口气。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是山心里的那东西干的,我只是被他困在这山里,用妖术帮他迷魂。摄魂的事情,都是他在做,不是我!”狐狸很是委屈的看着项笛,然后以它的尖嘴朝着松山的中心诉说着它的苦楚。我见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悸,因为我没想到这松山居然还有个能摄魂的家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