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将小孩手中的玉佩拿起,“尚可知这孩子叫什么?”
余衾眼皮跳了跳,“臣不知。”
“不知?”白悠轻笑一声,“这个孩子叫百旭尘,是百衣村中一户普通人家的小孩,他父亲叫百舜。”
余衾脑中“轰隆”一声,似有惊雷劈下,他就说这孩子怎么会怎么眼熟?原来……
“这枚玉佩,是本皇子发现他时他死死捏在手中的。”
白悠眼神凌厉,直看向余衾,“这枚玉佩是大皇子的,可本皇子也听说,大皇子在一个月前把这个赐给了你?不知道尚可有什么要说的?”
余衾脸色灰白,玉佩是大皇子的,大皇子也把玉佩给他了,虽然是另有用处,可现在……
“皇上,大皇子确实早就将玉佩赐给了臣,可臣不知为何这玉佩会在百衣村,也不知有什么杀人之事,更不知魏鹄与那顺承城钦的勾当。请皇上明察!”
白悠就这么冷眼看着,他以为不承认就可以吗?笑话!
“父皇,万俟靳临救出的女子手中还有证据可以证明余尚的罪行,不过儿臣觉得,可以先将余尚等人押往大牢,由丞相参与查证。”
“你为何要让丞相来查?”
白帝有些疑惑,白悠手中的证据已经足以让余衾入狱,为何要让丞相插这一脚?
“皇上。”丞相任旭择开口道,“臣愿意查。”
“此案涉及多条人命,还与朝中大臣有所牵扯,民间对此必定多有关注,一个村子的人都死了,地方城钦还参与杀人之事,百姓必会议论纷纷,对朝廷择臣有所怀疑,未免人心惶惶,臣愿意亲查此案,亲临地方,给百姓一个交代。”
白帝略加思索,应允了。
“那就请丞相多辛苦,查清事情来龙去脉。来人,先将余衾,魏鹄押入大牢。”
魏鹄早已无法言语,呆呆的被拖了下去,而余衾盯着那枚玉佩,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现在只能等大皇子施以援手了,毕竟,他可是为大皇子担下了玉佩的罪责……
那玉佩是大皇子的不错,可赐给了他却是假的,那个七皇子编造这么个谎言明明是想保全大皇子,可揭发自己又是为何?他可是大皇子的有力臂膀,还是这个七皇子有什么其它打算?
“老七,你也辛苦了,接下来你便将手里的证据交于丞相,让他接手即可。”
“儿臣遵旨。”
退朝后,白悠与丞相交接了一众事宜,正打算离开。
“七皇子应该知晓,那玉佩大皇子从未离身。”
任旭择眼中带着探究,“不知七皇子为何要撒谎?”
白悠没想到任旭择会直接点明这事,不由笑了,这个老头……
“丞相既然知道那玉佩我大哥从不离身,父皇又岂会不知?可父皇也并未多说什么,朝臣们应该到现在还认为大哥是因为识人不察而被禁足。”白悠笑了笑,“我又何必多惹腥臊。”
任旭择不语,既没有赞同也没有说不对。
“丞相也只需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即可,对了,待到查明之后,还烦请丞相将人证送到我府上。”
“那是自然。不过……七皇子为何举荐老夫?”
“呵。”白悠轻笑,“那丞相又为何答应查这个案子?”
任旭择一顿,突然笑了,何须多言?
“七皇子,告辞。”
“丞相慢走。”
两人心照不宣,若是言明大皇子之事,牵扯出的就不止这么几个人了,白帝要除的只是大皇子的心腹,而非大皇子这个人。
任旭择只是为人较为板直,并不是不懂变通,他揽下查案的事,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唉。”
白悠摇头,这些事真够无聊,要不是为了来找人,她又何必替白帝麻烦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