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七皇子长年在外,如何就能知晓余尚的属下行了何事?”
“皇上可要多加思虑,免得七皇子受了奸人蒙蔽啊!”
……
先开口的是同在兵部的魏鹄,相继又有其他人附议。
白悠静静看着,脸色却越来越沉,她知道余衾是大皇子的人,也知道这朝中定有其他人归在大皇子门下。
可没想到,刑部侍郎居然也在其中!
刑部侍郎李滨栎,上一世投靠于她,为她献策的人!怪不得当时自己受冤时,刑部会有不利自己的证据出现,看来与这位刑部侍郎,甚至是大皇子都脱不了干系。
“你们先安静,先听听七皇子怎么说,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还没给谁定罪呢就急成这样!”白帝怒道,“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多嘴!”
朝堂一瞬间安静下来,白悠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诸位大臣别急啊,等本皇子拿出所有证据之后再争辩也不迟。”
白悠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小孩的头,“尘儿,给他们看看你带着的东西。”
被唤作尘儿的小孩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薄薄的,看起来又旧又破,似乎还沾染着血迹的册子,还有一枚玉佩。
余衾看见这些东西,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这些东西,怎么还在?!
白悠转向喻翎珏,依旧笑得温良,眼中却添了些什么。
这个男人到现在什么也没说过,却也没有不耐烦的离开。
虽然这些把戏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想必这位就是摄政王吧?您可知这个玉佩有何来历?”
喻翎珏抬头望向白悠,眼中神色莫名。
久久不言语。
久到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开口,然而,“这枚玉佩,本王曾见过大皇子随身佩戴。”
喻翎珏不知为何微微有些气闷,告知他三日后会进宫,就是为了让他做个证?
很好。
“不错,我也曾见过那枚玉佩!”
兵部侍郎崔玖见喻翎珏发声,忙附和道。
刚刚那玉佩一拿出来,崔玖就想起他见大皇子戴过,这七皇子先问了摄政王,先不说他有多大胆,至少他让这枚玉佩的归属板上钉钉了。
也正是因为摄政王先确认了,他的附和才会有可信度。
白悠听见喻翎珏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不过,这个兵部侍郎,倒让她有些没想到。
白悠看了眼崔玖,记下了他。
“不错,正如摄政王和侍郎所言,这玉佩是大皇子的。”
殿中的人神色各异,谁也不曾开口。
“单单有这些什么都说明不了,这些东西根本没用!”
余衾愤愤的道。
这个七皇子只有那玉佩,什么都证明不了,就算那册子也是真的,想要拖他下水也有点困难,更何况大皇子。
毕竟,那些人可都死完了,就这么一个小孩……不足为惧!
“尚别着急啊,本皇子准备的东西怎么可能就这么点?慢慢来。”
白悠笑得很是亲切,这一次她并不打算置谁于死地,她只是需要这个作为契机,让自己一个刚刚回城的皇子能引起某个人的注意,但也可以确保没人敢轻易对自己下手。
上一世的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让喻翎珏搭上了性命,这一回,她可没那么蠢。
她既是皇子,那就该有个皇子的样子,把该做的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