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的言外之意就是指这一切都是晏明月指使。
皇贵妃自然是能听出其中意思,连忙跪在百里寒面前,道:“是臣妾管制不严,办事不利,才让毛贼有机可乘,请陛下恕罪!”
两三句话,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依属下看,那毛贼并不是有机可乘,而是蓄谋已久。不然他怎么会知道陛下来了丹阳宫?又那么巧偷走天蚕软衣?”子恒火上添油地道。
“陛下的意思是?”皇贵妃抬头怔怔的跪着,直着眼睛看着百里寒,把主动权全部交出去。
“搜宫!”百里寒冷厉地说道,未曾看皇贵妃一眼。
“陛下,万万不能啊!”从开始淡定到现在的皇贵妃有些慌了,“此事与臣妾的丹阳宫无关,一定是从外面进来的小毛贼。陛下您要是搜了丹阳宫,臣妾有何颜面再执掌凤印?”
“没有颜面那就不要再执掌,朕换人就是。”百里寒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听了这话,皇贵妃白里透红的脸蛋瞬间就如七八样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
“陛下息怒,娘娘不是那个意思。”子恒站出来唱红脸,“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娘娘的天蚕软衣丢了,想必她也是心疼得紧。丹阳宫守卫森严,想必贼人还没有机会逃出去,只要搜宫,不管是家贼还是外贼,定能捉出来。”
“抓紧时间,带人搜宫!”百里寒抱着樊落霓夺门而出。
差点失去凤印的皇贵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雨初的搀扶下起来,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半柱香的功夫,禁军就将丹阳宫翻了个底朝天。
丹阳宫里的人都老老实实地排队站在院中,不敢大喘一口气。
子阳从前院的配房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皮影,“陛下,在太监孟牧的床铺底下发现这个。”
百里寒从他手里拿过皮影,将其与刚才拾得的碎片仔细对比了一番,“看来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偷走天蚕软衣的人就是他!”
“谁是孟牧?”后面带着禁军来搜宫殿的子阳大喊。
宫人中没有人站出来。
“孟牧去哪儿了?”子阳的声音又高了几分。
其中一位瘦弱的小太监哆哆嗦嗦向前迈了小半步,“回大人,孟牧说他要给娘娘去花房取花,刚才回房没多久,便不知去哪儿了。”
“大晚上的取什么花,这话三岁小孩都不行,就你们这群猪脑子相信!”子阳气鼓鼓地瞪大眼睛。
“奴才该死!”小太监被他吓得‘砰’一声跪在地上。
丹阳宫进出都有禁军把守,活生生的一个人能藏在哪里?
众人都一筹莫展。
“对了!”扶着皇贵妃的雨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陛下,奴婢扶娘娘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向后院走去,看那背影,好像是孟牧。”
“哦?”百里寒手指揉住樊落霓的耳朵。
“陛下,属下亲自带人去后院查看,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奴才能上天遁地。”子阳带着十几名禁军去了后院。
不多时,一具尸体被抬了出来。
“陛下,此人是在后院的鱼池中被打捞出来的。”子阳命人将他放在地上。
“他就是孟牧!”
“怎么死了?”
……
沉静的丹阳宫一下子就沸腾起来,宫人们都开始小声嘀咕。
百里寒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