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真是这么说的。”卫玄最近难得看到王爷脸上有点笑意,忙回话道“是,王妃是个明白人,想来她是不会伤害王爷了,王爷也不用忧心内宅了,还是听江大夫的话,安心治疗吧。”
话刚说完,卫玄就感觉周边的空气冷了几分,强大的气场压的他浑身冷汗,直到王爷开口让他退下,才舒了口气。
在无人的寝殿,萧炎昭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其实他并不是重伤,只是遭人暗算中毒了,毒性霸道,哪怕江城算是神医了,也根治不了,只能将毒逼至双腿,使其不扩散到五脏六腑才能勉强保住性命。可是对于将军而言,失去双腿等同于废人。思此,陈炎昭额头青筋暴起,椅子扶手也被捏成灰烬。皇帝不就是想要他的兵权嘛,他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拿走!
至于他那位王妃嘛,如果没有歪心思,他也不会动她,这位王妃没了,皇帝也会塞下一个进来。
“砰!”陈慎听了王雁如回来传的话,直接暴怒掀了桌子,怒吼道“她真是这么说的?!反了天她,我辛苦培养她这些年,轮的到她来说个不字?”王夫人边安抚陈慎,边撺掇着“是呀,陈元安那个小贱人终究没有嫡女风范,不懂得以大局为重,以相府为重。那像咱们容儿,将来等二皇子继承大统,咱们容儿可是母仪天下……”
王夫人话还没有说完,陈慎急忙捂住她的嘴巴,训斥道“这话怎么能说出来呀!先不论咱们容儿还未和二皇子正式成婚,况且现在这皇位也不是二皇子的囊中之物,现在这些话为时尚早,只会引火烧身!真是见识短浅的妇道人家。”
王夫人拉着丞相的手,接过话头娇嗔道“相爷,你也知道容儿与二皇子还没定亲呀,他俩私相授受也不是一两回,二皇子还不把这亲事提上议程嘛?那我们容儿日后可怎么办呀?”
丞相反手用力握紧了王夫人的手,狠戾的说道“只要我们能拿到雄阴关的情报,他萧煜自然会巴巴的上门提亲的!十日后,陛下在紫云台为肃王设宴接风洗尘,我到要看看,届时陈元安是不是如你口中那般狂妄,可以毫不顾念府中旧人了。”
临月居内,司琴雀跃的为陈元安挑选晚宴的衣服,嘴里还嘟囔着“王妃人长的美,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奴婢都挑不出来呢!这次宴会王妃会随行,可算是能见着王爷了……”谁料抬头却发现陈元安微蹙着眉头,并不开心的样子,噤了声。
陈元安看司琴这样子不禁被其可爱到,笑出了声。司琴见状放松下来,跟着笑了。陈元安忍不住捏了捏司琴的脸,她穿越到这,现在只有司琴这个心思单纯的傻丫头真心对她,“你呀你,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不必讲那些繁缛礼节。”
“那我能问问王妃你在忧心什么呀?”司琴通过这一月的相处,知道了陈元安的好性情,完全没有王妃的架子。所以她鼓足勇气问问,特别希望自己能为王妃解忧。
陈元安笑笑不语,她当然是在愁那位素未谋面的肃王殿下。这次宴会对于陈元安来说是次机会,她穿越这么久了,都被束缚在这肃王府中,与外界没有联系,自然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更别提找玉了。
可是如今她以这府的情形来说,这位肃王殿下明显是提防着她的,自己住的这临月居不仅是王府里最偏僻的院子,平日走动都有侍卫看守着,陈元安也很识趣的只在自己院子里面走走,肃王如此不信任自己,宴会就算带自己去了,会不会也和这院中情形一样,被软禁监视着,没有行动自由。陈元安越想越头疼,现在自己得从沙场阎王那讨“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