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给整个屋子染上了低沉的气息,闻雪看不下去,安慰道:“何必如此消沉?京都之事又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你们别忘了,闻景林已经去了,你们不信别人,难道还不信他吗?”
是啊,闻景林已经去了。
闻景林能次次在成王眼皮子底下逃出来,又怎会应付不了他。
眼下她最该做的就是稳定蛮夷这边,赚更多的钱,充实实力,让闻景林没有后顾之忧的解决京城之事。
而是想让闻景林解决京城的事儿,首先要让他坐上王爷的名头。
摸着肚子的手收紧,秋清染用尽全力咽下心头的担心。
再次抬眼,她眸中已是果断,“姐,现在京都,是不是都认为闻景林已经死了?”
“是!”
“那准备好,我要让闻景林重新坐回原位!”
与此同时,回到京都的闻景林,已停留在秋家密室。
秋父秋母和秋鹤庭看着,都傻了,“你……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没死,是我瞒了大家。”
众人目瞪口呆,揉了好几次眼,直到秋凌河站出来,大家脸上才露出一丝欣喜之意。
“照这么说,那丫头也……”
“也活着。”
此话一出,众人抱头痛哭。
秋鹤庭高兴的那是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他胡乱摸一把,一拳头砸到秋凌河身上。
“这么大的好事儿,你们瞒着我们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都快为了你们的事儿哭断肠了。
甚至还为了你们,公然与成王作对。这下小妹没死,那我们岂不是自寻死路了。”
秋清染惨死,众人皆把矛头放到成王身上。
尤其是得知永安侯是成王的人之后,众人是明里暗里对付成王。
眼下,苏小小和苏宁都快成了众人之矢,他们正愁着如何解决此事,没想到闻景林竟然回来了。
这么一弄,那他们之前所做的,不都是蠢事儿了吗?
一想到因为被骗,而把秋家陷入此般境地,秋鹤庭顿时生了气,“你们这般做就不道德了。
如果早就知道小妹没事儿,我们何苦与成王为敌?如今我们骑虎难下,进退两难,这账该怎么算?”
冲天的火气直冲闻景林,看出秋鹤庭的敌意,秋凌河赶忙站到闻景林身前。
“这事儿怪不得闻景林,都是我的主意。”
秋鹤庭更傻了,“为什么呀?大哥,现在你是一家之主,你不会不知这么做,会让我们家遭遇什么,你为什么要以身犯险?”
“难道我不这么做?我们就能远离世俗,远离危害吗?”
秋鹤庭被问住了,“你什么意思?”
“秋家早就被人盯上了,你看这是什么?”
秋凌河摊开手,里面是一张发了皱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秋家支援一个不入流的官员谋反之事。
秋鹤庭见此,眼眸都瞪大了,“这什么东西,这分明就是子虚乌有的玩意,就这么离谱的东西谁会信?”
“离谱吗,我看未必吧。只要官员在秋家找到这封信,哪怕它再荒唐,也会成为咬死我们秋家的铁证。
你知道这东西从哪儿来的吗?是从父亲母亲的屋子里来的。”
“怎么会!”
秋家重地,就是父母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