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薄厚瓮声瓮气,推开李羽豹按住额头的手,抹了一把鼻血:“竟敢阴我”
李羽豹眨眨眼睛:“提示了啊”眼珠子向斜坡急速瞟动两下
薄厚吐出嘴里两口血水:“走开,有话单独与李莹雁说”鼻血自动止住了
李羽豹见薄厚没有流血了:“哦,有话好好说,门口等你们”路过李莹雁:“男人不打不老实,但是你这种不行,太过份了!好好认个错,嗯、小打怡情嘛”
废话不是一般的多!薄厚不耐:“设备到了,什么时候开始?”
李羽豹:“设备?”恍然大悟:“到汉口了,吧?到江边县还有几天,到时候”
“滚,快点,还没有到县城!你冒出来做什么?再不走以后不管你们了”
“走走走”李羽豹向后门走去:“又不是我想见你,总得找个事说呀,好心没有好报……”喋喋不休消失
李莹雁寒着脸递过一张手绢
“不要”薄厚用?子擦了一下鼻子没有管新军装:“太野蛮了,明白说吧!咱们俩不合适,就这样吧”甩甩衣?准备潇洒离去不带走任何东西
“什么是?就这样吧!什么意思”李莹雁语气不善
不合适都说出来了!还不明白吗?干脆直接:“就是算了,咱俩不是一路人,再见”急步想跑
“等等”李莹雁抓住薄厚的肩膀,主要抓紧了衣服:“父母家人和整个通山镇都知道我,通山南雁跟四川穷生跑了,竟然一句不合适就想算了!以后江湖上怎么立足!嗯哼!行,算了是吧!咱们一起去跳长江河,反正我是没脸活下去了!谁不敢跳是小狗”使劲拉扯薄厚向道路那边拖
“嘿,嘿,怎么不讲道理啊!”薄厚挣扎力量很大,挣脱了李莹雁抓紧的手,但是李莹又抓住别的地方,俩人像打太极拳一样舞了起来:“你打不过我哈!使劲了哈,真使劲了哦”
“打还不容易”
“哎哟”薄厚脚指头传来剧痛!这娘们下手从来不留手,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本能想抱住脚,又被一脚踹翻在地!
李莹雁骑在薄厚身上,咬牙切齿:“本姑娘杀了你然后自杀,反正活不下去了!本姑娘从小天生不讲道理!不知道吗”
“怎么又骑上了!哎呀!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李羽豹架起李莹雁:“今天就这样吧!过两天再见面”
“你你你”薄厚捂着鼻子,又流鼻血了!气得说不出话
“你个屁”李莹雁又踹了薄厚一脚:“走走,改天再教训你”
薄厚吐了几口血水,终于可以出声了:“一刀两断!不是,咱们就没有开始过,以后各走各路”
李羽豹拉着李莹雁不敢放手:“哎呀薄老弟,这个时候就别说气话了,床头打架床尾和嘛!去哪”问李莹雁
李莹雁顺从地跟着李羽豹走:“去胡老四哪儿”
李羽豹:“哎哟祖宗,胡老四已经是个大善人,有人送匾啦”
“本姑娘心情不好”
薄厚咬紧牙关:“可以装听不见,我意已决,以后互不相干”
……
薄厚看见李六急速缩回去头!重新坐上桌子,想不通!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一肚子气出不来!店里还有两桌客人,通江酒馆两盏油灯,铁皮做的油灯大肚子分三个方向伸出三支长细的管子,细线灯芯留得不短,光线虽然不是太明亮但是看见军爷鼻青脸肿没有问题!两桌人同时起身结帐赶紧开溜
薄厚:“六儿,知道雁儿来城里吗?”
“不知道”李六把头摇得像波浪鼓:“小姐一向神出鬼没,谁知道她呀!再说,咱们在一起没有分开过嘛”
门外进来一群人,二连长带着几个兵进来看见薄厚,诧异薄厚的样子,但是没有多事冲上去吼叫,谁敢打长官告诉卑职帮你出气,客气躬躬:“薄营长好”向自己右边口袋使了个眼色
“嗯”薄厚点了一下头,明白
几个兵向薄厚一边敬礼一边弯腰鞠躬:“长官好,长官好”
兵们熟门熟路,厨房柜子里拿出两坛酒一碟油炸花生米,钱扔进钱箱
薄厚掂量着拿出五个大洋,隐蔽地向李六亮亮,低声:“这个放二连长包里,顺便把右边口袋里的东西拿过来”
李六接过钱:“放心”
李六凑过去坐在二连长身边,二连长有意之下,李六很快完成任务,薄厚肯定李六跟张瘸子学过,李六手指僵硬,技术比起张瘸子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黄包车跑进了黑暗地方,薄厚拿出二连长的纸条:“上,没有去平桥,码头有安排”顾熊还在城里:“慢点走”车夫放慢了脚步,江边县主干道两边主要由一二层木结构房屋组成,偶尔有三四层的红砖楼房,街道不宽曲里拐弯高低不平,但是没有上坡下坎的石梯总体还是比较平坦,路灯间隔比较长,街道上明亮的地方少,灯光亮的地方人总是要多一些,长板凳上排排坐摆龙门阵,一些房屋里传出打麻将的声音,灯光明亮的楼里传出锣鼓阵阵,之前因为心中有事没有注意这些事情,一路看过来感觉江边县宁静安详
酱油厂,操场上搭起一溜帐篷,最大一顶帐篷由薄厚与沈如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