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朱从闻言身形一晃,差点自己崴了自己的脚。
他怔愣了片刻,随即就想过去将朱斯年揪起来给他两巴掌。
没想到肖氏抢声道:“不对!斯年你疯了!分明是阮家那个阮岱轻薄了秦潇潇,你胡说八道,为什么要替他顶罪?”
这话一出,朱从再次怔住,秦潇潇和朱斯年同时扭头愕然地看着肖氏。
秦潇潇拧眉道:“二舅母,我与你是有几辈子的冤仇,你若是替表哥开罪我还能想得通为什么,可你竟然还如此侮辱作贱我冤枉我,是觉得没娘的孩子好欺负吗?”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肖氏振振有词,好像昨晚亲吻了秦潇潇的人真的是阮岱一样,“你老早就勾引了我的斯年,又怕被人诟病,趁着你被阮家那个庶子毁了清白,转而嫁祸给斯年,想要借此机会嫁给斯年,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的如意算盘就不要想打响!”
原本听得朱斯年的话,朱从跟老太太都十分震惊又气愤,可现在被肖氏如此巧言令色,强词夺理,朱从和老太太顿时有些不敢确定,欺负秦潇潇的到底是朱斯年还是阮岱?
秦潇潇觉得,自己算是领教到了肖氏的无耻,她被气得心口疼。
上次后背受伤,抹了莫清淮给的药,这药似乎有麻醉的功效,根本感觉不到多疼,这次却是被肖氏气得疼得厉害。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捂住伤口,有些难耐地说:“二舅母,当初我刚刚来到朱家的时候你就不喜欢我,误会我对表哥有别样的心思,后来你为了赶我走,又故意让人将我推倒把外祖母的酒壶打碎了,还有,昨天晚上的事情,无论你身边的下人,还是阮家夫人,大家有目共睹,我本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表哥,可是你疑神疑鬼,为了不让我嫁给表哥,不惜冤枉我,说我清白被阮岱所毁,可事实明明是……是表哥他强行……”
说到这,她呜的一声哭了起来。
“潇潇不哭,外祖母相信你。”老太太连忙过来拉住秦潇潇的手,随即转头看向肖氏,怒声呵斥:“你这个坏胚子,简直坏透了!可怜斯年竟然会摊上你这么个黑心肝的东西当娘!”
“母亲,儿媳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可以听她的不听我的呢?”肖氏还想要继续诬陷,朱斯年攥紧拳头,怒道:“母亲你够了!你可知道你对潇潇偏见之深已经疯魔了?”
朱从看看肖氏,又看看朱斯年,还是不确定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朱斯年,你看看你,我说的难道有错吗?自从这个妖女来了我们家,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也不读了,现在还帮着外人来这般对我,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肖氏冲过去就要打朱斯年。
朱从一把将肖氏给拽到了一边,扬起手,肖氏见状缩着肩膀就闭了嘴,往后躲去。
刚刚几巴掌已经打出了她的心理阴影,因此看到朱从的手她便下意识地害怕。
朱从瞪着她冷哼一声,警告她一眼,旋即看向朱斯年和咬着牙齿的秦潇潇,严肃问朱斯年:“你说,你是不是真的欺负了你表妹?”
朱斯年看了秦潇潇一眼,有些说不出口。
他怕让秦潇潇难堪,自己做了这种事也觉得没脸。
他点了点头,正想说话,秦潇潇忽然站出来,挺直胸脯道:“若是表哥敢做不敢当,我秦潇潇今天就死在这里,绝不受辱!”
说完,她装模作样地伸手去头顶想要拔一根簪子,结果一摸摸了个空,有些尴尬,她只能扭身伸手从朱老太太身上取了一根簪子,对着自己的脖子作势就要刺下去。
“潇潇!”朱斯年惊叫一声,冲过来一把抢了秦潇潇手中的发簪,紧张道:“潇潇,你不要冲动,我说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朱从见秦潇潇这般,立刻就相信了秦潇潇所说的那番话,心中顿时产生了愧疚之感。
朱老太太也被秦潇潇吓了一跳,连声哄劝。
朱从连忙道:“潇潇,二舅相信你,你受了委屈,我们朱家一定会补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