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未明。
在滕蛟、居欢、落坦一干人注目下,影嗅貂玉石眼将丁班营的角角落落照了遍,未见可隐藏的初母浆。
巡察队修兵快马加鞭,从远处归来,一阵甲胄叮当和马蹄爆豆声音传来,抢至寝舍,给褚云豹报告:
“报!……褚大人,属下用影嗅貂将滕蛟的甲班营和居欢的乙班营,寻了遍,并未发现可疑被盗初母浆!”
不一忽儿,又有一个骑马的巡察修兵,从门外气喘吁吁跪在褚云豹前复命:
“报!……褚大人,属下派四路人马,将亥尘谷高墙城垛检查一遍,上面的符禁制,一切正常,未发现失窃初母浆越墙而出!”
褚云豹更加疑惑,自语道:
“怪事!二十坛初母浆任谁也喝不完的!我那影嗅貂从未失手,若初母浆藏于某地,必然被他寻出。即便盗贼畏罪,将初母浆倾倒于地下,也逃不出影嗅貂玉石眼。这初母浆到底哪去了呢?”
褚云豹伸手叫来一个随从,耳语一番,那随从领命,夺门而出。
滕蛟道:“褚云豹,查够了吧,到底是不是我二人偷得!”
落坦好像已经知道褚云豹要干什么了,忐忑不安,也问:“褚兄,失窃案到底查的怎么样了?这么多灵药丢失,这个锅,我背不起呀!”
褚云豹微笑道:“落坦兄,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呀!这个锅太大了,我知道你背不动,你就忍心让兄弟我一块背吗!
我直接听命于谷主,你是知道的!
初母浆被盗,你应该第一时间报告谷主,然后由谷主再委派我前来查案,这才是正理。即便查不出,他老人家也不好说我什么。
可是你派人到巡察队报案,直接启动刑狱,绕开谷主的话,这个锅就压在我身上了。凭着谷主脾气,破不了案,我怕是也要挨板子了。
我能力有限,并非神探。现在亥尘谷上上下下鸡犬不宁,无法收场。等一下谷主就到,我只有如实禀报了!
居欢、滕蛟被人挟持,嚷嚷道:“你二人想怎么背锅就怎么背锅,跟我二人没有关系。为何抓着我们共同受罪呢,没道理嘛!”
其实落坦已经非常清楚褚云豹的用意:
初母浆被盗,他们二人根本背不起锅。滕蛟和居欢带来一帮不明不白的修士前来炼药房闹场,嫌疑最大。
整个亥尘谷甲、乙、丙、丁四大管事全被此案拖下水。所谓:法不责众。如此一来,分担了嫌疑,谷主定然不会重罚落坦。
“谷主到!”
一个修为不低的随从,在寝舍外大喊。屋内众人,听说谷主驾临,全部后退跪下让出一条宽阔的过道。
谷主土彪,虎背熊肩,身形夯实,浔非略略打开烈空,启动灵觉,看出土彪达到烈能境,应该是亥尘谷级别最高的修官。
土彪身后闪进一个年轻人也是烈能境修为,他绯袍锦带,雄姿伟岸,面庞刚毅俊朗,很有独臂老人的影子。
浔非确定,他就是独臂老人托自己寻找的儿子——陆峰!
陆峰烈力雄厚,音波震耳欲聋,十分浑厚,首先发话,道:“褚大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谷主亲自前来,就不能天亮了再议吗?”
褚云豹垂首恭敬对土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