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外走,每走一步,心就疼一分。
像被刀搅般,疼的窒息。
曾经,他就在信中说过会制作独一无二的礼服,把最好的都给她。
如今,他做到了。
只可惜,那个她,不是自己。
“撕拉……”
身后突然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
宋浅兮转身,只见宋绵绵拉着裙摆撕裂了礼服,裂口从裙摆蔓延到大腿处。
白皙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她诡谲的勾唇笑,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随后倒地,露出惶恐的表情叫喊着,“啊啊啊!姐姐不要打我,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求你
别撕我裙子,这是墨阳哥送我的!姐姐不要啊……求你了……求求你不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宋浅兮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化妆室的门被人推开,身边扫过一阵风。
再定眼看时,纪墨阳已跑到宋绵绵身边,抱住她,不停安抚道:“绵绵别哭了,我在这,不会让人欺负你!”
除了纪墨阳,没有其他人。
宋浅兮立即明白,宋绵绵的‘良苦用心’。
只为纪墨阳厌恶她。
宋绵绵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哭的声泪俱下,“墨阳哥……裙子坏了呜呜呜……”
他看向裂开
的裙摆,再看宋绵绵微肿的脸颊,向来温润儒雅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鹜,红着眼怒视宋浅兮,怒喝道:“滚!这里不欢迎你!”
他一心惦记着宋绵绵。
五分钟后,见宋绵绵没有出来,心生顾虑,刚走到化妆室门口就听到宋绵绵的哭喊声,他急的直接冲了进来,看到宋绵绵这般,心疼不已。
无论宋绵绵对她如何恶言相向,都没有纪墨阳一句话痛心、绝望。
她看着纪墨阳,没有记忆中的温暖和阳光。
再看哭的梨花带雨的宋绵绵依偎在纪墨阳怀里,挑衅的扬起胜利者的微
笑。
她冷下脸,咬紧下唇,像做出重大决定般看向宋绵绵,故作没心没肺的笑道:“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我本不想跟你计较。但你太过咄咄逼人,又冲我朋友下手。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今就要把一切说出来。”
宋绵绵闻言,怔了一下。
她什么意思?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宋浅兮邪笑的走向纪墨阳,漫不经心道:“纪少,你可知道过去十年跟你写信的人并不是宋绵绵吗?你可知道因为你先天性心脏病宋家怎么嫌弃你?”
她竟真敢说出来!
宋绵绵脸
色瞬间苍白,慌忙打断,“宋浅兮,别胡说八道!”
宋浅兮没有因此停下,反而说的更加铿锵有力,“宋家跟纪家维持联系只是看重合作,宋绵绵更是嫌你身子弱,懒得敷衍你,就把写信的任务交给……”
“你闭嘴!不要信口雌黄!”
“就把写信的任务交给……”
“啪……”
宋绵绵情急之下,狠狠扇了宋浅兮一巴掌,随即扑进纪墨阳怀里,委屈的抽泣,“呜呜呜……姐姐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们……”
纪墨阳有着片刻的怔愣,信交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