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只有一个骰子,宛儿和浑三也是觉得奇怪。按说石谦是一个秀才,箧笥里边应该除了就是房四宝才对。怎么会有一骰子?
镇江王听到何监使的话后,二话不说,捡起骰子就丢到了江中。
这骰子在江中,连个漩都没打,就沉入了江底。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何监使冲宛儿和浑三说道,“原来你们身边的秀才,竟然不读,是个赌徒。这样想来,你们二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宛儿回想起了自己从遇到石谦之后的点点滴滴。要说石谦不是个正人君子,算是冤枉了他,可要说他的言行,在莲花观中时也却是有诸多疑点。
“杀了我,留我身边姑娘一条性命!”浑三冲何监使喊道。
何监使哈哈笑了起来。
镇江王对浑三道:“本来也没想伤害这小道姑。她这么动人,哪好意思伤了她?倒是你这个人,非死不可!”
浑三道:“杀了我岂不是把镇江王的手脏了?你可确定不伤了我身边的这位姑娘?”
“哼哼!我夫君可舍不得杀了这小蹄子,他还等着把这淫妇带回家呢!”杨夫人满嘴醋意。
浑三听了镇江王和杨夫人的话,又看看何监使。那何监使的眼珠子可是一刻也没离开过张宛儿。
“今日你必须死!”镇江王对浑三道。
“那你打得过我吗?”
“我打不过你不要紧,可是我和我这些兄弟一起上,就难说了。”镇江王说完此话,手下人都掏出了匕首,准备要一拥而上。
浑三也知道,自古好汉难敌四手,况且这船上,除了宛儿和自己,都是那何监使和镇江王的人。就算拼尽了全力,恐怕也自身难保,更别说二人全身而退了。
看来如今只能折中了。
浑三走到宛儿身边,和宛儿低声说道:“刚才我在舱内都偷听到了,看来他们不会害你性命。我去后,你要周全自己,等我逃生后,会想办法寻你。”
不等张宛儿搭话,只见浑三,跑了几步,纵越出一丈开外,一个猛子扎进了滚滚漓江之中。
当何监使等人反应过来,再跑向船边张望,早就看不见浑三的身影了,只见得月光洒在那漓江之上。
“看来你这同伴也不怎么样嘛,为了保命一个跟胖头孙跑了,至你于不顾。一个自己跳水自尽,一死了之。”镇江王对着宛儿说道。
其实宛儿心里清楚,浑三深识水性,跳入江中,是给何监使等人一个自尽的假象而已。他这么做,不仅能保住我,也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此刻宛儿看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反而觉得一身轻松,什么都不怕了。
宛儿道:“何监使,如今只剩下贫道一人,不知何监使是否要赶尽杀绝?”
宛儿说此话时,故意柔声柔气,眼睛看向何监使。
何监使看到宛儿如此妩媚,心中顿时大悦:“本官怎么会忍心杀了你这小美人。都是读圣贤的人,说话怎能出尔反尔?留你一条性命。不过,留你性命没问题,你要以后好生服侍本官,以谢本官今日不杀之恩。”
宛儿深深下了一礼道:“大人既然能收留贫道,贫道不胜感激!不过贫道有一请求。”
“但说无妨。”
“想要贫道跟大人您走,此事不难。但是需要大人答应贫道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