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华云初整理好心情正准备入睡,外面就窜来了薛令非的吵闹声。
少时,春祺推门而入,“小姐,薛令非要见您,您是见还是不见?”
自上次薛令非闯入澜园闹事后长公主就派了几个得力的侍卫守在澜园外,薛令非再想闯入就没那么简单了。
华云初懒洋洋翻了个身,“不见,再吵就打出去。”
薛令非出去一趟似乎是学乖了,至少没有一回来就惊动长公主和秦王,而华云初也得以一夜安眠。
只是没想到翌日一早,早膳都还没有摆上桌,春祺便一脸无奈道:“小姐,他又来了。”
从姑爷、到将军,再到现在直接一个他字代替,从几个丫鬟对薛令非的称呼中也足以听出华云初对薛令非的态度变化了。
华云初有些不耐烦,但也不愿意一再被打扰,便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算了,让他进来吧,早死早超生。”
春祺于是也学着华云初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去通传了。
少时,薛令非冲了进来,张口就道:“是不是你让陈靖北去禁军的?”
说实在的,华云初脑子完全没反应过来。
难得没有经过精心设计,表情和语气同步,“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薛令非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却反而更加气急败坏,“你少在我面前装傻!
我之前早就打点好了的,此番我从陈仓回来,陛下便会提携我为越骑校尉,可是为何如今陈靖北成了禁军越骑校尉?
如果不是你从中挑唆,他一个南军将领怎会成为禁军越骑校尉?”
薛令非盯了许久的位置被人抢走,偏偏抢走这个职位的还是与华云初息息相关的陈靖北,她第一反应就是华云初故意找陈靖北与他作对的。
甚至他早已经认定,陈靖北之所以能得到那个越骑校尉的位置,也是因为他背后有川南陈氏而已。
“呵呵”华云初一双大白眼儿直接翻过去,“那我还真要谢谢你如此看得起我哦,我一句话就能决定朝中四品武将的任免还用听你在这里叭叭,我去当吏部当个官儿给你一撸到底不好吗?”
怼完了华云初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三哥入禁军了?
那岂不是说明舅舅他们要常住在魏都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冬禧,替我准备一份礼物送到陈府,就说是我恭贺三哥高升的礼物!”
看着冬禧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为陈靖北准备礼物,她像是才看到一旁气的跟青蛙似的胸口一鼓一鼓的薛令非。
“你还有事儿吗,没事的话我就不送了。”
薛令非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华云初,我要休了你!
不怕告诉你,华国公已经接了他养在外面的次子进门了,华国公府的爵位跟你们姐弟早就没关系了!
我倒要看看你被休回家后怎么存活?”
大魏女子往往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薛令非以为华云初在娘家没了依靠就得对他百依百顺的。
他一句休妻,华云初就得巴巴儿的求他收留。
却不料华云初起身亲自拿了纸笔放在他面前,“别只会嘴上叭叭,休妻是不可能的,写和离吧。
看在你被偷光了家底儿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要什么补偿了,和离一签,你我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