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春祺几个默契的回避着关于华云初身体的话题,好像所有人不听不说不讨论,华云初中毒的事情就没发生似的。
华云初之前也不提,刚好配合了她们的自欺欺人。
这一次华云初忽然开始交代后事,不仅交代了她们的身契,还安排好了她们的去处,几个姑娘瞬间不知所措了。
“可、可是小姐,您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秋绥跟着华云初的时间比较多,对她的情况也比其他人更了解一些,便壮着胆跟华云初理论,“如今就连陛下都知道您的情况了,还有长公主和舅老爷、霍小王爷……那么多人帮着找解药,说不定还没到毒发的时候,您的药就解了呢?”
其他几个也纷纷跟着点头附和,“是啊小姐,您吉人自有天相,那么多贵人相助,一定可以找到解药的。”
华云初也不跟她们争辩,“东西你们先留着,我若是能侥幸活下来,只要你们不走,我们还能继续互相为伴,我若是不在了,也不会困住你们。
都下去吧,我累了,我想睡会儿。”
知道华云初中毒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嗜睡,谁也不敢耽搁华云初休息,应了声就走了。
而华云初则熟门熟路的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药瓶,“薛令非、华云姝,明着整不死你们,那就只能暗中下手了。
既然你们害了华云初,那就给华云初陪葬了。
华云初这个人从魏都消失的时候,你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漂亮的玉瓶在她手心里被肆意的把玩儿着,华云初重新捏起来,等到夜幕降临,换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门。
一晃数日过去,宫里早就炸开锅了。
翊坤宫依旧宾客云集,只不过再不是来欺负华云姝的,而是来探口风的。
因为华云姝尚未有正式的位分,那些妃嫔们前来探口风也不加遮掩,直接就问,“听说姐姐是长公主和秦王走散多年的掌上明珠,如今好不容易回来,日后得获盛宠,可不要忘了妹妹们啊!”
后宫里就是这样,得宠、地位高的就是姐姐。
哪怕华云姝比宫里最年轻的林贵人还要小几岁,可长公主和秦王的地位摆在那里,就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自称姐姐了。
华云姝这几日早就习惯了各方的试探和吹捧,闻言驾轻就熟道:“妹妹说的哪里的话,妹妹容色倾城,最蒙圣眷。
哪像我,说是长公主和秦王的爱女,可王爷和长公主至今都还没有与我相认,谁知道他们看不看得上我这个令他们蒙羞的女儿呢……”
皇城上下盛传华云姝为了不去北辽和亲而试图勾引二皇子,却误爬了皇帝的床。这件事不论真假,华云姝该丢的脸是一点儿没省着。
不过她进了一趟宫,也算是开悟了,发现自己的名声已经坏到无法挽回了,便干脆不避讳这事儿了,改拿这事儿反向卖惨,逼着长公主和秦王尽快认下她。
否则秦王和长公主就是言官口中为了名声,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要的沽名钓誉之徒。
可哪怕华云姝已经使出这种绝招了,他们也还是不提认祖归宗的事情,华云姝也有些着急了。
这会儿的确是在向后妃们宣示她的新身份,可同时也是在借后妃的口向长公主和秦王施压。
正聊着呢,一声响亮的唱喏传来,“圣旨到!
华国公府嫡次女华云姝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