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丢脸啊,昨晚太困了,不小心写了一个g出来。在12月28日22点5分之前阅读了上一章的朋友们,还麻烦刷新一下架和目录,然后重新阅读一下上一章的最后一句话。抱歉啦。】
雷拉用卢赫的手机发完短信,按灭了那早已碎得像蜘蛛网一样的屏幕。
卢赫并没有像雷拉想象得那样,表现得心急如焚,而是坦然自若地冷笑了一下:“呵,你还真是愚蠢啊。我消失这么久,肯定已经弄得全城皆知了。那傻姑娘就算再傻,这一点心眼也还是有的。
况且,关心我的人多得是。你用我的手机发短信,难道不会暴露你的位置吗?”
雷拉听后,回给了卢赫一个洞察一切的笑容,“不一定哦。你口里的那位傻姑娘,看起来仍旧毫不知情呢。我也是通过监视她才发现,原来养乌龟和蜥蜴需要那样费心。你作为一个男人,似乎没有主动挑起重担呢。
至于暴露位置这种事情,我不在乎。”
他说完,右手抚上左胸,朝卢赫微微俯身,“愿主的恩惠与你同在,希望明天不是你的最后一个生日。”
2月29日,扬沙。
菜长红顶着将近5级的大风来到了南洲湾滨海区银沙滩景点。漫天的风沙把天空染成了暗黄色,往日明亮刺眼的太阳如今只剩下了一个惨白的轮廓。阳光寡淡地洒在海面上,没有波光粼粼,只有泥潭般的浑浊。
这是一个还未开发完毕的景点,除了每日退潮时有稀稀两两的村民前来赶海以外,再无人烟。唯一有一丝生活气息的,便是公路旁开在破旧红砖瓦房里的一个小卖部。而今天,就连那里也门窗紧闭。
也是,谁会在扬沙天里到这里来呢?
菜长红从来都没见过沙尘暴,更没有见过海边的沙尘暴。那广阔无垠的海面,时时刻刻都在向干燥的大气蒸发着水蒸气,水蒸气遇到来自北方的寒冷尘埃便会在其上迅速凝结,带着它们沉降到地面。按理说,海边没有沙尘暴,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番奇景之下,她不禁用围巾裹紧了口鼻,迷茫地向沙滩尽头的礁石滩走去。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风如浪。而隐埋在狂风中的,除了尘土以外,还有一阵故意放轻了的脚步声。
中午,卢赫从沉睡中被唤醒。不似往日的虚弱,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格外有力,连精神也好了很多。
“感觉好些了吗?给你用了一点支撑性的药,应该能够暂时恢复精神。否则,这场好戏我就看不了呢。”雷拉说着,向卢赫伸出自己的右手,“起来吧,有个好东西,想要为你展示一下。”
卢赫被搀扶到那扇巨大的玻璃窗前。雷拉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玻璃窗的镜面瞬间消失,窗后的景象呈现在卢赫的眼前,让他瞪大了双眼。
窗后是一个巨大的缓冲室,其内是平常的布置,但却有四扇玻璃门。由于视角的限制,左、右两侧玻璃门后的景象无法被看到。但是对面那扇门后的世界,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卢赫的眼前。
那扇门后,是一个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动物房。其内密密麻麻地贴墙摆放着数不清的四层置物架,架子上又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不锈钢鼠笼。那些鼠笼一个挨一个,笼子的缝隙里不时地露出粉红色的鼻头、带着长长指甲的爪子和暗黄色的牙齿。
即便他听不到动物房内的声音,也能想象到,这些终日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高密度笼子里的大鼠,一定每时每刻都在打斗和挣扎,伴随着绝望的吱吱声和啃咬笼子时发出的咯吱声,让人头皮发麻。
而更令他感到窒息的,是动物房中央的空地上,菜长红的身影。只见她半躺在一把椅子上,紧闭着双眼,左臂无力地搭载扶手上,肘正中静脉处的采血针,通过软管连接着正在充盈的血袋,血袋放在地上的采血称上。伊琳娜在她身旁抱胸站着。
卢赫顿时全身颤抖地用左手揪住雷拉的衣领,把他按在缓冲室的门上,大声喊道:“你混蛋!”
雷拉不以为然地摊了摊双手,“你又一次赌输了,你那傻姑娘还是来了。”
卢赫喘着粗气,缓缓松开手,鼻腔内滴出了一滴淡红色的血。
雷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轻笑着说:“你最好别这么激动,否则搞成内脏大出血,一会儿还怎么见她?临终时有人陪着,不是挺好的吗?”
卢赫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抬手擦了一下鼻子,转头继续看向动物房。
很快,那个00毫升的采集袋被采满了,伊琳娜拔下针头,按压了一会儿创口,轻松地抱起菜长红,穿过缓冲室,把她放到了卢赫躺过的床上。
卢赫守在一旁,面带愧疚地望着那张失去血色的脸,直到菜长红缓缓睁眼。
“卢哥,你脑溢血了。”菜长红含糊地说,同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可别咒我,这是鼻血。”卢赫轻轻说。
菜长红慢慢坐起身,上下打量着卢赫,呆呆地问:“你得什么绝症了吗?”
“嗯。”卢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还记得我偶像里德做过的第一件伟大的事情是什么吗?他用锌指治愈了镰刀型红细胞贫血症,我也得了这个。”
“可这不是遗传病吗?后天怎么得呢?”菜长红迷茫地皱着眉头问。
卢赫指了指一旁正看得饶有兴致的雷拉,“他编辑了我的基因。”
“那他一定是一个魔鬼。”菜长红立刻说道,并没有转头看雷拉。
她久久地打量着卢赫,鼻翼抽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眼里逐渐噙满泪水,哇地一声扑到卢赫怀里,右手揽着卢啜的肩膀,左手放在卢赫打了石膏的手腕上,泣着:
“你个骗子,你个大骗子。你一年前跟我说,把金哥二世编辑出了就回来。可后来金哥回来了、小金哥出生了、莉莉白都卖出去了,你却再也不见了踪影。你个骗子!我每天一个人伺候一堆祖宗,我好辛苦!”
卢赫抬起颤抖的左手,轻轻拍着菜长红的后背,“是,我是骗子,我对不起你。以后,可能还要辛苦你了。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给你的和信,现在可以拆开看了。”
菜长红一把推开卢赫,喊道:“我不看!我不看!自从你答应我你不破产,我就把它们给扔了。有种你就回去再写一份给我!”
菜长红怒视着卢赫,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