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领着蒙童们往外走
忽而有人大喊:“你烧了我的新衣服……”他们去凑孟度和摆摊人的热闹,不小心惹出麻烦。
两个读人掐起架来,原因是一个读人的香碰到了另一人的衣裳,烧穿了3个焦黄的洞,那人不罢休,二人扭打起来。
这次维持秩序的衙役是沈煌,他得知后飞快地跑过来:“二位,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
被烧坏衣裳的人哭诉:“这是我娘子给我做的衣服,今天第一天穿出来,被他烧了三个洞。”他非常痛心。
另一人则非常懊恼:“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人太多了。”他被揍得发髻凌乱,低着头无奈地说道。
沈煌看了看他,把被烧穿青衿的人叫到一边:“他要是有钱赔你,只怕早赔了,你看他穿的草鞋,可能真拿不出钱来赔你。”
那人说道:“难道我就该自认倒霉吗?”
双方争执不下。
沈煌从口袋里摸出二十钱给他:“过几天就要县试了,这件事要是闹大了,你们二人都不能考试,拿去买一件新的吧。”
两人这才千恩万谢地散去。
疏散了掐架的二人,庙的秩序恢复如初。“头儿,你为什么要给他20钱?”沈煌手下一个叫吴关的人问:“咱们挣个钱不易。”何况都还有一家子老小要养。
沈煌说道:“他们是外县人,要是今日我不出这钱,他二人争吵不休,只怕会扰了昌帝君,影响这届学生县试的运势。”
他儿子沈持今年是要下场的。别人都说沈持不过读了两年的,不会考中的,但是他总想
着,万一呢,万一考中呢。
“头儿还怪迷信的,
吴关和王有家笑道:“要不咱们仨平分这20吧?
沈煌摆摆手:“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再提起了。
等孟度从人群中挤进来,想给这被烧了洞的生赔个衣服钱的时候,这边已经人潮流动,笑语晏晏,仿佛之前的那场你死我活的掐架没有发生过一样。
孟度:“捕头好快的速度。
沈持站在高处一看,沈煌带着人正注视着涌动的人流,默默维护庙的秩序。
他心中很是自豪:那可是我爹。
这一日拜过昌帝君,游了山,便放学回家,只等几日后的县试。
再看阿大和阿二,大概就是先生说的“朽木
吧。她只盼他们多读几年,能认字识数就够了。
张氏把自己关在门里问沈知秋:“青瓦院都能去参加县试了,阿秋,夫子没有推荐你去吗?
沈知秋放下手里的本,疲惫地说道:“阿娘,夫子说要学完做章才行,我四五经都还没读完呢。
“会不会是你们夫子教得不行?
怪不得二房的沈持不去苏家私塾念呢。
她焦急地说道:“阿秋,要不你从私塾退学,阿娘给你换到县城的青瓦院去念好不好?
沈知秋:“娘,你以前总是说青瓦院不好吗?
张氏被噎得难受:“阿秋,那是娘误会了,你要是在青瓦院念,这次县试一定能考过。
沈知秋:“阿娘,你以为人人都像阿池哥那样是神童啊念两三年就能去考县试,我不是。
张氏气得跳脚,但她没什么办法,只能等七月底的时候暗暗给沈知秋报名,让她转到青瓦院去念。
沈知秋愈发不愿意跟她说话了。
三月初九,这一天是县试的日子。
半夜,大概三更末,朱氏轻声把沈持叫醒:“阿持,起来吃点东西再去县城吧。
县试黎明要进入考场的,县太爷陆沉这个点也得起床,说不定为了怕出万一,熬了通宵呢。
沈煌早早起来检查了他昨晚收拾好的包袱:一个考篮,里面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两根蜡烛,打火石,其实蜡烛和打火石考号都提供的,只是沈家担忧考场上再去找耽搁了他的时间,特意给他买来准备的,还有一给小小的好挎的食盒,里面放着煮鸡蛋,卤鸡腿,腌豆干,还有过年时
候存下来的果子……满满的一盒子
还是让沈持听感动的。
“怪沉的。”沈煌说道:“你背得动吗?”
他让沈持试试。
毕竟儿子还没十岁呢。
沈山编的考篮精巧
比外面的实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