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夕放下酒杯，托起下巴一动不动凝视陆征。
陆征被这双泛着朦胧水光的眼睛看得心痒痒。
低声问她：“路夕，怎么啦？”
路夕换了一只手托下巴，沾了酒精的嗓音有些娇嗲。
“陆征，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陆征一惊，以为路夕知道自己和周元清的关系了，连忙开口解释。
“路夕，我没想瞒你的，正准备告诉你呢。”
陆征道：“周元清和我们家关系很好，陆家和周家是世交。老宅还是相邻的。”
“不过我也是刚知道路夕你的客户，竟然就是周叔和秋姨。”
路夕一时没反应过来，面露怔愣。
“啊？所以你早知道玉如清收我为徒啦？”
陆征笑道：“今天刚知道，不过想听路夕你亲口对我说，让我再开心一遍。”
路夕狠狠瞪他，刚刚冲他邀功的自己，多傻气呀！
陆征笑出声：“很可爱，路夕真的太可爱了！”
路夕瞪不动了，又夸自己可爱，啊啊啊陆征最烦人了！
她眼神躲闪，猛地喝一大口红酒。
脸蛋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羞恼还是酒精的缘故。
陆征望着路夕傻笑，笑着笑着发觉不对了。
看这样子，路夕并不知道啊？那刚刚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深觉不能放过，立刻追问：“路夕，你问我有什么话对你说？”
路夕哽住，她是想问，但让自己怎么好意思再开口。
见陆征眼神渐深，她一狠心，将杯底的酒一口灌下。
对他咬牙切齿小声提醒道：“玫瑰花！”
陆征恍然，呼吸有些不稳。
急促道：“路夕，夕夕，你明白的是不是？你知道我的意思，对不对？”
两人目光相撞，粘腻的气息随着呼吸和酒香徘徊交织。
路夕心跳骤然加速，感觉自己有点熏醉。
怎么眼前的陆征，越来越迷离了。
“我，我好像明白……”
路夕被陆征眼底的翻滚旋涡卷住，大脑空白了一瞬。
陆征双拳紧握，心头一片滚烫，不自觉向路夕靠近。
路夕越来越晕，努力聚焦陆征突然拉近的脸。
只听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
“所以，夕夕，我再说明白一点。我喜欢你，一辈子那种喜欢！”
“所以，把过去的路夕，现在的路夕，未来的路夕，都交给陆征，好不好？”
陆征轻声细语地哄：“答应我吧夕夕，当我女朋友。”
路夕鼻翼间环绕着未散尽的酒气，她静静看着陆征，半晌没说话。
陆征心跳得几乎要蹦出嗓子眼，眼前人近在咫尺，却好像捉摸不透。
忽然，一只娇嫩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陆征瞳孔放大，指尖微微颤抖，不敢发出一点动作。
“夕夕……”陆征艰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