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智刚要上马,从后面赶上来的姜五郎,卟嗵一下跪在前面,泣声道:
“小的多谢殿下慷慨解囊,救济我义兄一家,小的无以为报,愿以命相抵,这次,小的又违反令旨军规,请殿下责罚。”
元智怔愣片刻,沉声道:
“起来吧,你不必为此耿耿于怀,他们都是孤的百姓,济贫拔苦也是孤之责任所在,至于你今日违纪行为,念你救嫂心切,且有所克制,没有造成不利影响,暂却饶恕了你,但决不能再犯,否则,定斩不赦。”
“多谢殿下。”
这时,一个便衣侍卫跑过来,跟丁九耳语。
“什么事?”元智问道。
“禀公子爷,发现有人跟踪咱们。”丁九小声道。
“人呢?”
“抓到一个。”那侍卫压低声音,悄然道。
嘿嘿,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被千牛卫这些心粗鲁莽的武士发现,看来这跟踪之人的水平,也不算高明。
或许,他们在跟踪,只是侍卫们发现不了,而这个家伙估计是大意失荆州。
“把人带到偏僻地方审问。”
“遵旨。”
“咱们走,到东亭湖去瞧一瞧。”
话音刚落,元智骑上马向东亭湖方位行进,身边除了姜五郎,还有那个牵马侍卫。
其它千牛侍卫,还是远远的隐形于四周。
丁九和另一个侍卫,则押上那个倒霉跟踪者,往城边疾奔而去,准备找个偏僻地审讯。
太子爷他们走的是驿道大路,而丁九专挑那些人少的小巷子穿梭。
到了一片小树林里面,丁九下马开始审讯。
跟踪者看着架在脖子前的刀刃,颤悠悠地说道:
“好汉饶命…”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咱们?”
丁九抑着喉咙,低声问道。
“好汉,这…这是啥意思?要是劫财的话,小的身上就三个铜钿。”
那厮哭丧着脸,装傻。
要是过路人瞧见,还以为这小子真就碰上了抢劫土匪。
“入娘的,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丁九冷哼间,刀锋一紧,在其脖子上拉了道细口。
顿时,吓得那厮裤裆里一热,一股尿骚味窜了出来。
“好汉…别别…小的说…说…”那厮吓得两腿打起了哆嗦,颤抖地说道:
“小…小的是相府派来盯梢,说是要盯住太子爷的行踪…”
“相府派出的一共有多少人,有啥预谋?”
丁九刀锋松开了些,让那厮的心定了定。
“禀告军爷,具体有多少人在跟踪,小的实在不知,但肯定不止我一个,至于预谋,小的哪里会知晓?”
这应该是实话。
丁九当即撤去刀锋,不待那厮转过头,他一记掌化刀猛地砍在其脖根。
“喀嚓…”
颈椎被掌刀生生砍断,那厮一命呜呼。
丁九与另一名侍卫,将其拖入树子深处,匆匆挖了个坑埋了。
然后,他们若无其事地骑马离开,往东亭湖方位疾奔,追赶太子爷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