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初冷眼看向京兆尹,“陈大人,我觉得他已经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
这样的垃圾,再了解魏都仓的安防情况,也只会比敌人更危险。”
京兆尹无奈的叹了口气,终是招了招手,“来人,先带他下去吧。”
韩冰却疯了似的捡起地上的剑冲向了谢南初,“你说得对,我的剑从一开始就应该砍在你身上!”
他说着持剑杀向了谢南初,这一次再没有犹豫。
谢南初劈手夺过一旁侍卫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出去打,你自己犯蠢,别连累我也被人当成藐视江山安危的蠢货!”
说话的功夫她的剑锋重重的砍在寒冰的剑锋之上,逼得寒冰就算不想退也得退了。
出门的瞬间谢南初手中剑换了个方向砍向寒冰的手腕,后者堪堪躲过去,手腕一拧,直冲谢南初的要害刺过去。
谢南初嗤笑一声,一个反转,单手给寒冰来了个裸绞。
手中剑尚未举起来,京兆尹都要吓疯了,“郡主剑下留人!”
谢辞渊手中的剑倒是没往人身上捅,然而韩冰还是翻着白眼儿晕了过去。
谢南初嫌弃的把人一丢,眼带嫌弃的看着京兆尹,“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陈大人,我知道你不愿与朝中同僚交恶,但魏都仓不能成为你长袖善舞的代价,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京兆尹顿没脸替韩冰说话了,只尴尬又小心翼翼得问她,“那什么,下官已经着人去开里面的暗锁了。
不过郡主,韩大人没事吧?”
又是十日断魂散,又是昏迷的,人要是死了,他怕是不好交代。
而且谢南初杀了韩冰,这事儿一不小心可就要成为惊动朝野的祸事了。
谢南初啧了一声,“谁闲的没事儿会随身携带那种剧毒,那就是我娘给我润嗓子的糖豆。
不过晕倒是真的,他要是再不醒,可能就真的一睡不醒了。”
京兆尹吓得立刻冲上前查看,还没走到韩冰面前,谢南初便像是未卜先知似的开口了,“他现在只是短暂的窒息性昏迷,随便找个人做按压胸口,或者掐人中,再不济泼一盆水都能醒来。
但在我正式开展拆除火药之事前谁让他醒来耽误我的事,我连那个人一起打晕,死了伤了,算我的。”
谢南初弄晕韩冰时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历历在目,京兆尹自认抗打击能力没有韩冰强,遂默默回到了门内。
时至今日,他对韩冰那点脆弱的同僚之谊早就不复存在了,只是怕人死了不好交代,非常敷衍的吩咐了随从一句,“待我们进去后赶紧把人弄醒。
他若是再闹,就直接把人带回去。”
京兆尹的随从们也早就被韩冰搞得烦不胜烦了。
方才韩冰被谢南初毫不留情的碾压时他们的第一反应虽然是惊讶,但惊讶过后就只剩下扬眉吐气了。
如此特殊情况,他们在城外也是提心吊胆的,谁都想尽快完事儿赶紧回城。
结果韩冰一路上都在干扰大家,若他真的能拿出什么质疑谢南初的理由也就罢了,偏偏他也没有什么理由,甚至连打架都打不过谢南初。
这会儿别说是他们了,就连五城兵马司那些人都嫌韩冰丢人不愿意出来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