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的话也都说了,再说也没办法让张警官重视起来。
虽然如此,在走前,我还是又叮嘱了他一遍:“人命关天啊,张警察!我的预感一向很准的!”
“是是是,一向很准的,我知道,我这就准备向局里申请开个预感科室,你有兴趣应聘吗?”张警官讽刺地说道。
唉,真是多说无益,自讨无趣。
吃饭时,大家都在。因为人数众多,还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我时不时地看二哥一眼,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了,王仕铁,你有心脏病吗?”张警官随意地和二哥聊着天。
“没有啊,我身体一向很好,天天都保持运动的。”王仕铁还撸起袖子,秀了下肱二头肌。
“呵呵,没有就好,我也觉得你们王家也不能各个都有心脏病的。”张警官心中大定,还有意地瞥了我一眼。
“你们和张警官住在一个屋,有没有心脏病都是安全的,是不是啊,张警官?”我稍带挑衅地说道。
不怪我没提醒过他,这么提醒他还不当回事,而且感觉他还在介意这次潜伏行动最后选择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吃过晚餐后,我感觉这座大宅子就像回到了八九十年代的农村,大家一下便没了娱乐活动,习惯了城市夜生活的大家多少有点不适应。
我依然是和大姐夫、二姐夫一个屋,只是今天为郝新胜多放了一张床。
大姐夫和二姐夫的兴致很高,不停地和我八卦着一些事情。
“小姜,你还真是保安啊?”
“你在公墓上怕不怕啊?”
“我看三妹眼光可挺高的,你俩咋在一起的,是不是先上车后买票的?”
“上次你说的那些和三妹的香艳史是不是真的啊?想不到三妹看着挺正经的,原来……”
我只“嗯、唉、就是、去你的吧”说上几个字应付一下,感觉就像个相声里捧哏的。
昨天我回来太晚,而且又去后院折磨了一下,其实是没睡多久,此时困意上来,边听他们说话边打着嗑睡。
大姐夫是那种你只要“嗯”一声,就能和你聊上半小时的人,我时不时地出个鼻音,然后他便会一直聊下去。
后来我困得不行,干脆回到床上躺着。大姐夫和二姐夫便又去和郝新胜聊了起来,也不知三人都聊了什么,我偶尔中间醒来时,便会听到三人的笑声。
这一觉睡得很沉,中间在梦中我似乎还看到了那个红衣女鬼,但我在做梦中还是觉得自己好困,任她怎么挑逗,都没理她,就这么睡梦中梦到自己又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喊声吵醒,侧耳细听,果然是有人在喊。
我忙起身,借着蒙蒙亮的天光,看到大姐夫、二姐夫扑着桌上呼呼大睡,郝新胜则滚在地上,正抱着凳子腿。
我把三人都给推醒,让他们跟我一起去外边看看。
三人也听到好像是有人在呼救,便迷迷糊糊地跟着我出了门。
顺着声音走到南房,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张警官的声音。
“你让开,看我给他做人工呼吸试试!”
“张警官啊,二哥好像身子都凉了,我们还是先送他去医院吧?”
“我已经报过警也打过12了,他们应该快到了……”
我想推门进去,却被大姐夫拉住,他冲我摇了摇头,我才想起王家的规矩是自己的兄弟姐妹看过后,外姓人才能进去看。
反正我们进屋对救人也不擅长,便站在屋外等,果然没多久,李婷妹等人6续赶来。
大姐、二姐一直皱眉不语,四妹则哭个不停,拼命嚷着要离开。
李婷妹大雷霆,对着张警官一通臭骂。之前一再提醒他,他就是不当回事,还夸下海口,如今倒好,在他的眼皮底下,又死了一个继承人,估计他撞豆腐的心都有了。
没多久,王管家带着大宅子里的常驻医生赶过来,结果和之前的三个死者一样,都是突性心脏病。
但这回张警官却不敢再认定这是意外了,因为昨天晚餐时,他是专门问过二哥,确定他身体很棒,并没有心脏病。
由于事态严重,局里的动作也快了很多,没多久便警车和法医都乘车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