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阳和秦峻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人,初见之时,略有怜悯,可见周遭幼童的尸身,心里的愤怒陡然增大。
那人长着和灵阳秦峻相仿的年纪,身形不似这般年纪,弱不禁风在他身上毫不为过,黑色的长袍像是能压垮他似的,从前听人说他雪肤银发,血唇茶瞳,今日一见,当真如此,灵阳救人心切抓着他就往外走,那孩子畏光自然不肯,虽然用尽了全力,可还是被灵阳拖着走了出去。
“娘~”
“阿久!”
蝶姨见自己的孩子被捉,怒火中烧,和秦岭对决的几招丝毫没处于上风,甚至有些乱了分寸,习武之人的大忌便是气血紊乱,蝶姨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努力的在控制着体内的真气。
灵阳:“蝶姨,你看好了,用你儿子的命,换我师父的解药!”
蝶姨抬手无声的丢出几只镖来,秦岭的轻功和蝶姨大相径庭,蝶姨的轻功是轻如蝉翼,隐于无形,而秦岭更是迅猛为主,竹骨挑起一片黄沙,迎上飞镖,将其改变了方向后落下,落于沙漠中,隐匿了冷器的声音。
秦岭厉声喝道:“解药!”
蝶姨抬眼,尽是轻蔑的神情:“你觉得就凭你能救他们仨个?”
蝶姨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灵阳只觉得手心传来一阵刺痛,摊开手一瞧,已经有些泛黑,手心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毒针,秦峻即可封住了他和自身的经脉,以免毒蔓延。
那孩子也趁这个机会从灵阳的剑下逃脱,不过并没有逃过秦岭的剑,直抵咽喉!
秦岭看着他黑袍上的隐刺,再想到刚刚蝶姨的飞镖瞬时间明白了,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保护,绝不会让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待在山洞里,那黑袍上的隐刺是根,刚刚的镖是引,无论会不会打中他们,上面液体挥发的毒素就已经引得他们毒发了,秦岭抬手便是一掌,将瑶久身上的黑袍镇了个粉碎,见了光的瑶久瞬间崩溃,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碎片遮挡着,大声呼喊着:“娘、救我啊娘,我不想死!”
瑶久被阳光照到,惨白的脸上已经透出了血红的颜色,几片衣服的碎片在这炽热的沙漠里,是太多余明显的杯水车薪,难受的在地上打滚!
瑶蝶心疼自家的孩子,最终还是选择了退步:“解药我可以给,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救那个老家伙,二是救他们两个。作为一个母亲,我自认已经做到了份上,这辈子我不亏欠我的儿子!”
秦岭看着挣扎的孩子,想起了小时候婴毒毒发时的自己,都是无辜的人,错的本该都不是他们,可是为什么痛苦都要他们来承担呢?秦岭在那一刻心软了,可他还是经验少些,根本没有想到,蝶姨这么多年能护着瑶久,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孩子。
灵阳:“秦岭,杀了他!”
秦岭回头看着灵阳,兄长还有智友大师,这个是瑶蝶唯一的软肋,若他死了,蝶姨要么会陪着他一起去,要么会将所有的恨都加倍放大,危害江湖,秦岭没办法确定,蝶姨会选择哪一种,智友大师已经无法说话了,灵阳不断的喊着要杀了那个孩子,秦峻只是坚定的看着他,无论秦岭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他。
最终秦岭做了一个无法衡量对错的决定,他用那个孩子换了智友大师的解药。
秦岭将解药给智友大师服下,将他安顿好。
秦岭:“您继续调息,我先帮他们把毒逼出来,再来帮您。”
灵阳话语间尽是责怪的语气:“你怎么能信蝶姨呢?要是她给的解药是假的呢?”
秦岭没说任何话只是盘坐在灵阳身后,用内力将他体内的毒逼出来。
灵阳:“你快去追瑶蝶,错过了这一次,就未必有下一次了!”
秦岭:“别说话,这毒霸道的很,正在冲破穴道,我会一边护住你的心脉,一边将毒逼出,这期间你一定不能动用内力!”
秦岭:“你一个人,怎么能一边护住心脉还一边把毒逼出来!”
灵阳的话刚说完,胸口一阵翻涌,一口毒血呕了出来。
灵阳:“你怎么知道我们身上的毒能逼出来,若是我们和师父中一样的毒呢?逼不出来怎么办?”
秦岭负手阖眼,喘息片刻的功夫便调节了好了自身的内力。
秦岭解释道:“智友大师的毒,是用内力催化入体的,瞬间会冲入五脏六腑,而你们是从外伤所中的毒,只要是短时间内用内力逼出来,便无碍了!”
秦岭用同样的方法将秦峻体内的毒也逼了出来,灵阳调息之后忙着去看师父,值得庆幸的是,蝶姨给的解药是真的,可毒虽然解了,内伤依旧严重。
秦岭刚站起来,就因为虚耗过度走了个踉跄,秦峻扶了他一把:“坐下来调息一下吧!”
秦岭:“阿哥,我心里有数,你的毒刚解,而且我的内力偏霸道一些,我怕你受不住,便没给你输太多的内力,所以想要恢复,你还要自己调息一些时日!”
秦峻虽然也担心智友大师,可更心疼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