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瞟了一眼轩辕掌门,他这风凉话说的倒是极有深意,看着倒是像在关心秦岭,实际上巴不得他摔一跤呢,
水中如镜,如掠双影,秦岭被晃的头晕,恍然间失了神,手臂刺痛之际,用另一只手接住了剑,须臾之间,竟被扇子边上的利刃划了个口子,秦岭显然已猜到了他的裾摆有大章,这晶莹剔透的红纱,似鱼之光鳞,只要有风和阳光,就会迷惑,这一招来的突然,秦岭有些乱的分寸,落地也比往常沉了些许,也就是这个细微的失误,被红景天抓住了,刹那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两根细绳,在秦岭落地是瞬间捆住了他的双脚,秦岭江湖经验不多,虽然落此下风,却是极其淡定。
郑望予顾不得调节,反正身上的毒已清,也不急于这一时,倒是秦岭的对战错过了就没有第二次了,拉着赵羡庭就为秦岭加油助威:“沧澜二爷一出手,对手只能倒着走,江湖美男剑在手,星月光辉伴你有!”
秦岭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难不成就是昨夜郑望予所说的助威词,这也太丢人了···关键是郑望予并不觉得丢人,喊的越发起劲,看得身边的赵羡庭也尴尬脚趾扣地。
江氏平日里倒是爱听些夸赞的话,不管是夸她的还是夸沧澜派的,只要是美言,都爱听,可这话她听了,属实是高兴不起来,冲着身边的秦峻问道:“这是、你教的?”
秦峻:“少掌门同阿岭关系好,自发的!”
江氏无奈:“也是,你倒是说不出来这样的助威号!”
秦峻也是尴尬的很,这话倒也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低他。
秦岭也顾不得和郑望予说话,自顾自的看着脚上的细绳:“我若是没猜错,这是牛筋绳吧!”
郑望予:“糟了糟了,这红景天也太卑鄙了!秦兄的轻功是不出来,这是要被牵制住了!”
红景天得意道:“猜得不错,这绳子里我还加了玄铁,越挣越紧不说,还斩不断!”
秦岭倒是不以为然,脸上依旧挂着孩童般的纯真和笑意,被既然脚下动不得,他便不动,既然眼花,他便不看。
秦峻从路遥处取了额带,抬手一个镖便将其送至了秦岭的手中,秦峻的力道不足以伤人,可送给东西还是做得到的,秦岭取下额带,覆在眼前,当做眼纱,蒙住双眼,冲着外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要听声辨位,以此处为基点,赢得比赛,没了附加的牵绊,灵动顺畅,几招下来,红景天已经是应接不暇,最后一剑,长空直入,寒光瑟瑟的落在红景天的肩颈之上。
“承让了!”
秦岭收了剑鞘,嘴角掩饰不住的得意,摘下覆在眼上的额带,笑意盎然的看着路瑶。眼纱落地,一眼万年,阳光盖不住他身上的光芒,年岁正好,耀眼却不轻狂!更重要的是,秦岭的长像可是取尽了秦懋和江氏的优点。
郑望予一脸憨笑,像是自家孩子得了第一似的:“秦兄今日怕是要俘获不少姑娘的芳心了!”
赵羡庭:“你吃醋了?”
郑望予:“我吃哪门子醋,众卿多绝色,人念一独萍!”
无声大师:“少年英才多智杰,沧澜有幸啊,秦夫人,看来今日的头筹,要归于沧澜派了!”
江氏起身恭敬道:“大师谬赞了,不过是阿岭同师叔待的时间久了,性子和想法通常人不同!侥幸取胜罢了!”
商虚道长:“夫人莫要谦虚,见招拆招不过是拘泥于招式,可令郎能将他的战术拆穿,看透本身,实属不易啊!”
少林武当两位掌门一同称赞,可真是给足了江氏面子,不过这二位掌门是真心庆贺的,并无阿谀逢迎之意。
慕容恺之从中站出来:“可否还有人出战?”
轩辕掌门悄然的搓着手指,门下的一名弟子便站了出来:“轩辕派轩辕春请秦少侠赐教!”
“之前不上,这会子人受伤了,脚下又动弹不得的时候,他轩辕派倒是派了弟子,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坐在另一边的穆滨柔也瞧不惯这个轩辕掌门的作风:“轩辕掌门就是这样教导门下的?”
这比赛虽然是年轻人的战场,可毕竟是这样大的赛事,除了医药谷,各家来的都是当家掌门,自然也没什么小辈儿说话的份儿,不过灵域派自古以来也不是以武学见长,可因职能特殊,各门各派都是要给他们面子的,所以这当家的穆滨柔自然不会给他轩辕派什么好脸色。这江湖里的老一辈儿,谁人不知道他岳阳派是如何栖身进十大门派的,靠当赘婿起家,成了三姓家奴,除了能忽悠忽悠妻子和老丈人,能有什么真本事。穆滨柔一届女子,更是看不上他这做法。
轩辕掌门:“我如何教导门下弟子,就不劳穆掌门费心了,穆掌门这话是想派自己弟子?”
穆滨柔:“技不如人,我们灵域派自然是甘拜下风,这胜之不武的事儿啊,我们可做不出来!可有些门派倒是一脉相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