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望予也往秦岭这边凑了凑,得意的说:“怎么样?我这轻功有长进吧!”
秦岭竖了一个大拇指给他:“咱们能全身而退,你可是功臣!”
郑望予一脸的小傲娇,其实郑望予也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只不过是一个需要鼓励的好苗子,这么多年之所以没在江湖上站稳脚跟,也是因为他的父亲对他的期望值太高,责备加剧之后,郑望予的武功更是平平无奇,不过秦岭拿他当朋友,自然不会太苛刻,所以这种鼓励式,也让郑望予的武功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成长。
郑望予看着秦岭的视线一直落在不远处的几个人,便看穿了他的担心:“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帮你去说!”
秦岭:“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赵羡庭:“本来不知道,可你啊把所以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很难看不出来啊!”
赵羡庭吐槽如其来的话让秦岭此时恨不得找个镜子照一照,这、也看得出来?
几个小门小派的人,秦岭除了昨天见过一面,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是记不得他们的名字和门派。
郑望予一撩衣摆,抖了抖身上的土气:“几位前辈不会是想去单刀赴会吧!”
“别多管闲事!”
郑望予:“只是好心劝前辈一句,现在瑶颜和瑶敕行踪不定,还有各种毒物傍身,几位前辈难道真的有把握可以从他们二人手中全身而退?”
“按照你们所说,瑶颜和瑶敕不曾离开,是因为你们其中的某人,谁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扪心自问,我们几个肯定没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这灾祸啊,自然也轮不到我们头上。肯定不会找我们!”
秦峻:“前辈,以现在的情况,我们并不占上风,这毒物用好了,可抵千军!”
“生死有命,今日离开是我等的选择,若你拦,老夫应战!就算你弟弟是新科,老夫也不怕你,老夫就问你一句,放不放我们走?”
“他们愿意走,就让他们走!”
身后的声音清冷的让人有些彻骨,都说这峨眉山的问夏师太性情高冷,喜怒不展颜,可刚刚秦岭看到她对自己弟子的关切,似乎也不像这江湖人传言啊。
几人对着秦岭等人轻蔑的一笑:“那就多谢师太了!”
几个少年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人都已经离开,也不能将人再追回来了。
一旁打坐的问夏师太幽幽的说道:“江湖上,每个门派的落寞和起势有原因的,他们坐在了掌门人的位置,就必须担得起这三个字的责任。”
秦岭:“那、师太不想离开吗?”
问夏师太:“他们想的是保住自己的门派,可老尼想的是,保住整个武林,留在这一刻,赢得瑶颜和瑶敕就多了一份胜算,覆巢之下无完卵!”
几个人回到了院子里,慕容恺之他们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各大门派的掌门人,看来是他们的动静太大了,惊扰了大家,和郑望予不同,赵羡庭可是平白的受了一顿训斥,看的秦岭满心愧疚,不得他的处境也没比赵羡庭好在哪里了,江氏责怪他多管闲事,也呵斥他不听话。
“他九阳山庄能走,我们为何走不得?”
秦岭就知道,这样的先例开了,这些人就会像黄河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不是每个人都有问夏师太的觉悟,每个人都觉得此事事不关己,可当年的瑶寨能落寞至此,谁又敢说独善其身,不过都是此地无银罢了。
慕容恺之:“诸位先请稍安勿躁!”
看着慕容恺之的忙乱,在一旁打坐的武当掌门,峨眉师太和少林方丈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那些蛊虫好像只会在黑夜里行动,至少在这方面,他们还是稍显安全。
秦岭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急忙正色道:“藏声喇嘛呢?慕容盟主可派人去找过了?”
慕容恺之:“这我倒是忘记了,我马上叫人去找!”
“别找了,人,给你们送过来了!还有几个小鱼小虾!”
瑶颜的声音再次传来,时隔二十年,除了慕容恺之,这江湖上无人再见过藏声喇嘛,可今日一见,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藏声喇嘛不对劲,袈裟残破,怒发冲冠,无神的眸子里充斥着不和寻常的颜色。
刚才离开的那几个人被毫不留情的丢在一边,五花大绑的样子和刚才那趾高气昂的微风,真是天壤之别。嘴里支支吾吾的也听不清说什么,不过无非就是写什么求救的话罢了。
瑶颜:“带了只这么多蛊虫被你们毁之一炬,可惜了,不过,也只有它们都死了,才能激活,这老喇嘛体内的母蛊,他不是大限将至嘛?能最后为我们做点事儿,也算是圆满了吧!”
瑶颜笑的媚骨天成,要不是知道她的目的不纯,没准还真能蛊惑几家世家公子。
在场之人,谁也没有把握能打得过藏声喇嘛,尤其是这样神志不清还受人控制的藏声喇嘛。
秦岭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想,刚要上前,便被江氏拦了下来。
“与你无关的事,莫要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