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太邪门了，我不想烧纸了……我……我想出去。”莫小薇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缩了缩脖子，漆黑的夜色下只有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但大都被雾气阻挡。
“好……好。”王胜楠一脸茫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惊恐的状态。
“那我们往来的路走吧，先离开这里，等梦瑶来了再想想别的办法。”这个地方哪哪都不对劲，处处透着古怪。
我们三个人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可越走越心慌，天地间黑暗裹着浓雾，无边无际，走来走去都看不出环境变化，像是在同一个地方原地踏步。
“要不……报警吧。”恐惧已经占满我的全身，我转过头，惊讶地发现王胜楠和莫小薇都消失了。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花了眼，可眼前仍然只有无尽的黑暗。
“胜楠！小薇！”我大声喊着，四周万籁静寂，连鸟叫声都没有了。
人呢？去了哪里？我全身冰凉，心脏怦怦直跳，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这是障眼法，是鬼打墙，不能慌，不能乱，保持冷静。
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思索着对策。
“报警！对，报警！”
我拿出手机，正准备按下按键。忽然发现在前方不远处升起一团火焰。
“她们……去烧纸了？怎么不叫我。”我气愤至极，快步跑过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前面并不是王胜楠和莫小薇。
在火光映照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正一张一张往火堆里扔着纸钱，口中念念有词。
“冥币送亲魂，安息在幽冥，护佑家族兴，子孙永安宁……”那低沉而含糊的声音仿佛从幽冥深处传来，在夜空中诡谲飘荡，令人心生寒意且难以捉摸。
深更半夜，看到这种诡异的场面，我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传说鬼是没有影子的，我仔细看了看地上，老太太的影子被火光拉得老长。
既然有影子，相比无边无际的黑夜，这里反倒没那么让人害怕。
待我小心翼翼慢慢走近，发现火堆旁边摆了一套供品，正中放置着一张逝者的照片，我不经意瞥了照片一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那照片上的人，就是烧纸的老太太！
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心狂跳不止，口中不停惊叫，脑中瞬间想起了莫小薇提起的上吊自杀的人。
“啊……，你……你是……”
“孩子，不要害怕，儿孙走得早，没人管我，只能自己先给自己存点钱了。”
老人声音温和，看向我的眼神如看待自己家孩子一般充满慈爱，忽闪忽闪的火光映照下，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她的表现和我想象中的凶神恶煞模样截然相反，这种诡异的情况下，我应该转身逃跑，可现在，我竟然一时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这张满是皱纹的笑脸，我忽然想起了奶奶，奶奶在世的时候，也是像她一样，对着我亲切地笑。
老人都是迷信的，或是她没有亲人在身边，担心哪天忽然走了没人管，所以才自己给自己烧纸。
这也是一个可怜的老人。
我缓缓站起身，慢慢走近。
老人佝偻着身子，蹲在地上，两只干瘪的手将一叠叠纸钱分开，一张张分出来，扔到火堆里。
她剩下的纸钱不多了，我鬼使神差地从背包里拿出一沓纸钱，放到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