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断了的香拔下来放到了桌子上。
“楠楠，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和方静说。”
王胜楠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起身离开，轻轻把门关好。
此刻的我满心疑惑，阿公究竟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呢？
“孩子，你知道自己身上的异常吗？”阿公目光如炬，那眼神仿佛能直接洞穿我的灵魂深处。
我愣了一下，着实没想到阿公会问出这个问题。难道他真的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假装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阿公您发现我有什么异常吗？”
阿公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早已将我的心思看得透彻无比。
阿公重新点一炷香插到了香炉上，他紧盯着缓缓升起的烟，平静地说出一句让我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话。
“你有两个灵魂。”
我猛地站了起来，满脸惊愕地看着阿公，嘴巴张得大大的。
“阿公……，您怎么知道？！”
如果唐美娜事件之前，有人跟我这么说，我定会嗤之以鼻，并且毫不留情地骂他有病。
可是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都让我隐隐约约有些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难以察觉的状况。
从送衣计划开始，我就出现了多次不太好的征兆。好几次都有灵魂被抽离的感觉，还有上次得知孙佑阳死讯时，莫名其妙地哭得不能自已。
只是我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承认，没想到今天晚上被阿公一语道破。
看来阿公真的很不简单。
现在我迫切地想知道自己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
“从医学的角度讲，这叫精神分裂症。”
阿公依然神色平淡，他指着刚点的香说，“你看这香上的烟雾。”
我认真地看了看，那烟纤细如线，盘旋着袅袅浮起，轻盈而缥缈，但并没有什么特别地方。
“这烟刚升起时是一股，升到半途分成了两股，但依然缠绕着。”
“这……”我有点明白阿公的意思了。曾经梦中那个女孩的身影瞬间浮现在我眼前，难道……她……？
“不用紧张。”阿公示意我坐下，他的语气依旧沉稳，“你的症状并不严重，或者说没有伤害到别人或者自己。”
我颓废地坐下，仿佛一瞬间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没了支撑。
曾经看到过的鬼魂，老奶奶、孙佑阳、小男孩，难道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精神分裂，双魂，这两个可怕的词在我脑海中不断盘旋。
“我应该怎么办？”我魂不守舍地问，“那个灵魂会不会占据了我的身体？”这是我内心最害怕的事情。
“现在看来你们还是能够和平共处的，如果要解决这件事，必须找到问题发生的根源。”
“根源？是什么根源？”我急切地追问。
“这个……可能就要从小时候查起。回去问问你的父母，或许能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
小时候？我小时候的记忆特别模糊，看来得抽时间回家一趟好好问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