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一看,骇然发现这些苍蝇并不是围着花朵在盘旋,大部分都是趴在地上或者花的根上嗡嗡乱飞,看到这里我心生疑惑,按理来说,苍蝇都是往臭的地方钻,花朵这些东西根本不会招惹苍蝇的,难道说是这地下有东西?
心里面想着,就打算扒开这些泥土来瞧一瞧。
怕着泥土下面有什么污秽之物,就顺手找了根棍子开始扒拉,然而,刚刚扒拉没两下,就听见梁国栋和徐友的声音,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徐友还说要让梁国栋看看那些花。
听到这里后,我赶紧罢手,将棍子扔到一边就装作没事人一样的也开始跟着赏花。
两个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梁国栋这才打算告辞。
“咋样?有什么发现?”一出门,梁国栋就朝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将花下面的苍蝇以及内衣的事情说了出来,梁国栋听完后冲我点点头,“不错,对现场观察的很仔细,你有这个天赋!”
“你也感觉这个案子跟徐友有关系?”我朝着梁国栋问道。
“嗯!起码有些疑点现在解释不清楚!我们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今天晚上你就留在这里蹲点,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啊?”听到这话后,我当场懵圈,嘟囔了一句为啥让我蹲点?这大晚上的,没吃没住的,简直就是遭罪啊。
“我让你蹲点你就得蹲点,哪来这么多废话?”梁国栋骂了我一句,转身就走了,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蹲着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大晚上一个人蹲在一个小角落里还真有些冷,我蹲了一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晚上了人家的大门甚至都没有打开,第二天一大早,我很不爽的就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梁国栋。
梁国栋听完之后,眉头紧皱,“不应该啊,难道是因为东窗事发,风声太近暂时停下来了?”
“梁队,你感觉那个花底下是什么呢?”我打着瞌睡朝着梁国栋问道。
这话问出来,梁国栋的眼睛立马就给亮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小子,是干这行的材料,今天晚上你再辛苦一下,偷偷过去瞧瞧!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怎么又要我去?”我咒骂了一声,也没办法,只能认命,当天晚上深更半夜的,我趁着村里面人都睡了之后,就偷偷摸摸的翻墙进去,然而,刚刚从墙上下来,隐隐约约的就听到里面一阵阵热闹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我清晰的听到了,所有房间里面的灯光都是亮堂堂的,里面时不时的还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听到这些声音后,我当场就有些懵圈了,这从外面听得这么安静,只是隔了一道墙而已,怎么就听到了这么多的声音?
心中狐疑,赶紧就从花园里面出来,偷眼往里面看去,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一道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懒散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透过朦胧的灯光,看到这个中年人的模样后,我当场差点被吓死,这位竟然是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知名慈善家,天天讲什么积德行善,原来背地里这么肮脏。
那个中年人解手完毕后,摇摇晃晃的就走了,而我则是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敢想了。
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猛然想起自己是来看这个花下面是啥的,也不管那么多了,就赶紧拿着棍子开始扒拉。
然而,刚刚扒拉了两下,我便感觉到背后一阵阴寒,冷的有些刺骨,下意识的就想要回头看看。
一个黑影就那样直勾勾的站在我的面前,因为天黑的缘故,我看不清她的相貌,只能通过那模糊的轮廓注意到这是一个人影。
这猛然出现的一个人影可把我吓了一大跳,但是也仅仅是一会儿工夫我就反应过来了,因为这个黑影根本不是人,而是鬼!
“你别怕,我是麻衣相士的传人,是相爷,这次过来就是想要为你伸冤昭雪,让你能够顺顺利利的投胎转世,这花下面埋得是你吗?”说是让她别怕其实也是给我自己壮胆罢了,其实真正害怕的人是我。
纵然我见鬼无数,但在这种偷偷摸摸的场合下见到冤鬼心里面还是有些慌的。
那个鬼点了点头,随即便消失了,而也就在我转头正准备继续挖的时候,突然发现那朵花竟然已经自动挪开了,虽然有些暗,但我还是能够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张腐烂的脸,一具腐烂的尸体。
不用多说什么,一切都已经明了,现在我只要给梁国栋打个电话让他带人过来就一定能够将案子破了。
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再次翻出墙外后,我也开始给梁国栋打电话了,当我把这事跟梁国栋说了之后,梁国栋足足有十秒钟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半晌后对我开口道:“在那里守着,等我过来!”
我把电话挂断后,也开始在四周转悠,首先让我疑惑的是他们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傍晚的时候我就过来了,一直都在这里守着,根本就没有看到徐友家的大门打开过,更没有看到任何车辆走来,难道说那位慈善家是从天上飞过来的吗?这怎么可能?
心中狐疑万分,就围着徐友的家里不停的转悠着,转了整整一圈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也就在此刻,突然间汽笛大作,远远看去,一辆辆的吉普车从远处乌拉乌拉的开了过来,好不壮观。
梁国栋从里面下来之后,就朝我问道:“没有人出去吧!”我点了点头说肯定没有。
然而,刚刚说出这话后又感觉不对,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我都搞不清楚,又怎么能确定他们没有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