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走到他面前:“寒先生,我有事跟你商量。”
寒砚:“没时间。”
我去你大爷,你没时间?时间都用来玩转手中的魔方吗?!
“那你什么有时间?”毕竟是她有求于人,林听只能咬牙,放低语气。
寒砚:“看心情。”
从头到尾,他口中说出来的字就不超过三个,甚至连瞧她一眼都不曾。
这时候,办公室里陆廷宣养的一只小鹦鹉,不断嘟囔着:“朵朵丢人丢人丢人。”
林听简直欲哭无泪,一个眼神杀了过去:“嘟嘟,你想尝下被油炸的滋味吗!”
小鹦鹉:“窝里反,朵朵窝里反。”
见寒砚起身便往外走,林听想都没想就抓住了他的手:“我话都没说完,你要去哪里?”
寒砚终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的手,语气毫无变化:“合适吗?”
林听瞳孔震动!连忙松开。
她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追在寒砚身后下了楼。
大厦外,停着一辆车,眼看寒砚坐了上去,林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挤了进去。
当真是用挤的,门都关了三分之二多一些些了。她第一次为自己平板身材感到荣幸,关键时刻还真是派得上大用处。
林听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寒砚戴上了降噪耳机。
天啊,老天怎么不降道雷劈死他!
林听干脆拿起手机,开始上网寻找缠人攻略,嫌我烦是吧,很好,我就烦你到底了,恶心不死你,就逮着你恶心。
正当她沾沾自喜看着攻略和网友的评论,脑海里浮现出不计其数的点子,车子突然一阵猛刹。
林听失去平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手正撑在前方,另一手好像撑在身旁男人身上。
她手撑住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有点突兀的感觉。
寒砚身体一僵,显然是被林听的举动震惊住了。
她转过头,顺着自己的手看去,突然吓得连忙抽回了手,她的手竟然不偏不倚地撑在了寒砚某部位上
林听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未免离谱过头了。
司机:“先生,刚有一条狗突然窜了出来,抱歉,让您受惊了。”
司机正要打开车门看车前状况,寒砚先他一步下了车。
林听瞅了眼车外,见到好像是撞飞一条金毛犬后,她也下了车。
她走近一看,大惊失色:“温蒂!”
温蒂是玛丽的堂侄女,之前她让陆廷宣送走,他不愿意,后来王婶就把它养在后院,自此后院就成陆廷宣禁地,被王婶严防死守着,分毫不给他靠近的机会。它怎么跑出来了!还被撞飞了。
“去医院。”寒砚抱着温蒂上了车,林听紧随其后。
温蒂呼吸急促,舌头却还轻舔他的手背,它的眼眶里全是泪,深深的望着寒砚,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亲人。
好在只是皮外伤,医生处理好温蒂伤口后,林听重新给它戴上了牵引绳,语气带着责备:“你怎么跑出来了,多危险啊。”
“好在没什么大事,你吓死我了,我们回家。”
没想到,温蒂却不愿意跟林听走了。奈何她怎么使劲拉,它都要奔向寒砚。
“温蒂,我可以作证,他的车不是有意撞你的,你要是现在过去将他咬了,我还得负责呢,他要是赖上我了咋整啊,你不能冲动啊。”
寒砚走到温蒂身前,蹲下身来,轻轻摸着它的头:“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温蒂不断点头,一个劲往寒砚身上蹭。
“什么意思?”林听手中的牵引绳不知怎么,就在寒砚手上了。
寒砚:“它叫问谛,公的。”
林听脸色当即暗了下来,整这一出,她才是那个小丑?
寒砚牵着问谛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脚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