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道依旧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手指微动。
足足过了三分钟。
袁正道才缓缓睁开双眼，毫无半分睡意，满是苍凉。
慢慢支起身子。
袁正道叹了口气道：“时也，命也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当年他偷学了纸扎真经，如果真如你所说，小波昨晚揽下不少功德，直记在阴帅名下。”
一边说着，袁正道缓缓抬起头，对着三姨娘。
一双苍凉老目，其中的悲伤，几乎要流出来。
“如此一遭，小波短期内活命，不难。”
“所有纸扎匠一生注定只能精通一门，我没想到小波在《神明篇》的造诣已经这么高了……”
“但愿他能通过自身的修行，把他这四柱空亡的命格给改了吧。”
三姨娘也许久没有说话。
片刻过后，三姨娘终于叹了口气，重新带上口罩和帽子。
“一派胡言！频繁使用术法，只会加重五弊三缺，小波只会死得更快！”
“你记住，小波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北门街的一个也别想好过！”
袁正道没有答话，三姨娘转身朝外走去。
……
凯悦酒店。
1802套房中。
老高已经回来洗完澡换完衣服，站在阳台门口打着电话。
“不，不知道……”
和在保安队长面前的嚣张不同。
此刻的老高一脸谨小慎微，即便是隔着电话，也哈腰鞠躬的。
好像生怕对面能看见一样。
“老先生，今天早上起来我就没感应到倩倩了。”
“是，是，我知道。”
“放心吧，梅三那个老表子身边……”
话音未落。
“欢迎回来。”
门口响了一声，房门被刷开，老高骤然回过头。
“谁！”
只见袁波站在门口，吹了声口哨。
“你爷爷！”
老高的脸上顿时怒意横生，快步朝着袁波走来：“小逼崽子，你他妈的……”
袁波二话不说，抬脚朝着老高胸口踹过去。
老高到底被酒色掏空身子，如果不是借了女鬼的势，恐怕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