镗啷啷,镗啷啷。
锣声震耳欲聋,没有把秀水村的男人们招回来,反而激得大黑狗象箭一般的蹿了出去。
“不好,山上有情况。”
修炼五行诀之后,范小柱的听力异于常人,隐隐约约听到半山腰的地方有人打斗叫骂。
赵炳林抓住他焦急地说:“小神医,坤才不行了,救人要紧啊。”
大黑狗状态异常,丧门钉也感觉到情况不妙,肥手一挥,扛着大铁锹,带领十几个女人拼命往山上跑。
“奶奶,别跟人拼命。”
水曲家的媳妇儿一边锁衣扣,一边风急火燎跑出来。
他们家孩子特别能吃,刚刚喂完奶,听到外面吵翻了天。
“红芬,咋不拿武器?赵家坡的人打上门,指名道姓要抓你。山上好像出事了,村长奶奶刚带人走。”
几个留守女人纷纷围拢上去,其中一个女人把手里的菜刀匀出一把,塞到杨红芬手里。
“是不是山上出事了?”
杨红芬大惊,抓住菜刀往山上跑。
自从水曲当上村长,他一心想要继承爷爷遗愿,让村民们的日子好过起来。
天天带人去梧桐岭垦荒。
昨天有村民掉入陷阱,被竖起来的树棍插伤大腿,险些丧命。
虎头山禁止捕猎几十年,这陷阱什么来头?
早就听说赵家坡和秀水村民风彪悍,没想到彪悍到如此程度。
水
曲家的媳妇儿娇小弱,前几天抱孩子来瓜田村卫生所治病,楚楚可怜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这会儿菜刀在手,整个人画风突变。
“妹子,是我,瓜田村的范小柱!”
情况紧急,范小柱来不及细说,拉住杨红芬的胳膊高声喝道。
“范神医……”
杨红芬回头。
“是我,我们有人中毒,需要童子尿,喂他们喝下去。山上可能出事了,赵家坡的人,跟我上去救人。”
“呀?那我……”
大力媳妇儿吓得花容失色,长这么大,她哪里见过如此彪悍的阵仗?揪住范小柱的衣服不撒手。
“大力嫂,你留下来照顾病人。红芬妹子,我知道秀水村和赵家坡有仇,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请你以大局为重。”
简单吩咐几句,范小柱喊上赵炳林,带着赵家坡的男人们往山上跑。
“水曲家的,我们的人留在秀水村,你要是敢对他们动手脚,老子荡平秀水村,寸草不留!”
赵炳林两眼冒火,指着杨红芬怒声喝道。
几个留守妇女立马不干了,抄家伙严阵以待。
杨红芬冷哼,就见她单手叉腰,挥舞菜刀指着赵炳林娇声斥道:“姓赵的,别把人看扁了。私仇归私仇,一致对外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秀水村的人知道礼数!”
“好,要是耍什么幺蛾子,老子拿你
是问。”
赵炳林喊了声“走”,领着赵家坡的男人们跟着范小柱往山上跑。
刚刚爬上半山腰,听到一声惨嚎,紧接着丧门钉的大嗓门传了过来:“怎么回事?水曲跟人打起来了?是不是赵家坡的人?”
“不是赵家坡,是帮不认识的外乡人,那个女的下手可狠了,十几个人被她放倒。”
受伤的村民趴在草丛里惨嚎。
“麻麻屁,倒要看看有多狠,敢来秀水村撒野,老少娘儿们,给我往死里砍。”
不愧是丧门钉,六十多岁的老女人,比肌肉猛男还要彪悍。
林子里,两拨人马正在对峙。
人多的一方是秀水村村民,一个个握紧锄头,在村长水曲的带领下严阵以待。
水曲捂着心口,嘴角挂血。
很显然,刚才确实爆发过惨烈的械斗,小村长受伤不浅。
地上躺着十几名庄稼汉,有的人不停地惨嚎,还有两个歪着脖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站在水曲对面的,是三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外乡人。
为首黑衣人是个女的,身材高挑,面若桃李,穿着紧身裹袖衫,青丝如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