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小鹰隼要紧。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范小柱打开钢丝笼。
小鹰隼好像知道遇到了好人,冲着范小柱咕咕咕地低鸣。
可怜的小鸟,还在母鸟喂食阶段。
范小柱将幼鸟托在掌心里,五行真气缓缓渡入小鹰隼体内。
那幼鸟的叫声稍微平缓下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范小柱脱下外套,给小鸟做了个窝。
去农家还掉幸福二五零,给了两百块钱。
乐得那老农合不拢嘴,塞给范小柱一小袋柿子,说是自家种的,生态环保无激素。
“行啊大伯,家里还有地吗?”范小柱问。
那老农搓着满是老茧的大手,眼睛里流露出对远古田园的向往:“哪还有地哟,十年前雒城镇统一规划,给我们上了城镇户口,早就没有地了。”
望着农家汉满是皱纹的脸,范小柱脑子里灵光一闪。
“那你们现在靠什么活?”
“年轻人出去打工,老年人留在家里等死。”
农家汉叹了口气,说他们这种年纪的,没化,出去打工没人要。
镇上工作机会有限,只要年轻人,四十五岁往上的人基本上只能在家里混吃等死。
“大伯,像你这种情况的人有多少?”
“多了去,这一带全是失地农民,像我这样的,最起码几十个。”
农家汉摸出旱烟袋,往里面填了些枯草沫子。
范小柱发现,他填进去的不是烟叶,是丝瓜筋晒干了剪碎的渣渣。
农民没了地,确实够难为他们的。
原本还能自给自足,现在找不到工作就没有活路。
偏远地区的乡镇不比大城市,失地赔款不多,加上好多人没有医疗保险,家里有人生了病,一次性赔款早就用完了。
“大伯,知道北凉女子中学吗?”
范小柱问。
农家汉的皱皮脸上立马漾开了花:“咋能不知道?我闺女就是华校长拉过去上学的,人不收学费,现在大专毕业,在城里上班。”
“如果让您带人去给北凉女子中学种地,包吃包住发工资,有多少人愿意干?”范小柱掏出包华子烟,从里面抽了一根,将烟盒塞到农家汉手里。
农家汉托着华子烟,昏花老眼里冒出希望的辉光。
“包吃包住给工资?”随后,他眼里的希望之光迅速熄灭,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华校长已经够辛苦,教娃念不收学费,咱跑过去混吃等死,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不是让你们混吃等死,是给中学种水果,卖了钱发你们工资。”
“啊?不用学校贴钱?”农家汉抓住范小柱的手。
“不用,你们帮着华校长赚钱,中学发给你们相应的劳动报酬。”
“要多少人?老汉立马喊他们过来。”
农家汉激动得热泪盈眶,拉住范小柱的手,往怀里使劲拉。
范小柱想了想:陈大力的工程队估摸着能有三十几个人,山里老农力气大,有个四五十人,应该可以保护孩子们和华校长的安全。
于是他伸出五根
手指,在农家汉面前轻轻地转了两下说:“先弄个五十人吧,人太多的话,学校里住不下。”
“自己搭工棚,住山上。那地方我熟,十年前学校开梯田,还是我帮华校长设计的。”
农家汉慷慨激昂,仿佛找到了逝去的青春。
“那感情好,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去多少人,大叔您自己定。包吃包住,得有负责烧饭、巡逻的人。每个人工资两千八,除了种地之外,还要成立保安队,保障孩子们和老师的安全。”
“没问题。”农家汉大手一挥,随即他乐呵呵地靠拢过来,拉着范小柱的手问了一句:“一年两千八,还是每个月都有两千八?”
“噗”
问的范小柱差点哕出来。
“当然是每个月两千八,如果收益好的话,年底另外发奖金。”
“干!我这就打电话。”
那老农乐得合不拢嘴,丢下旱烟袋,立马就想去通知所有人。
“别急大伯,码齐人,直接带到北凉山就行。”
老汉傻呵呵地笑着,临了来了这么一句:“这不是穷疯了吗?呵呵呵,什么时候开始算工资?”
“今天,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