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刘福叹了口气。
“大家当的说流云谷风水不好，起初谁也不信。直到十二年前，庄里女人要么高血脂，要么静脉曲张。若是个例倒也罢了，只是流云谷百分之百的女人，无一幸免。”
“去年冬天，锦程他娘心肌梗塞差点救不过来，三根血管堵掉两根，还有一根淤堵百分之九十，血管严重粥样硬化。”
锦程耷拉着脑袋，补充说：“嗯，装了三根支架，现在经常透不过气。这几天，胸骨后面又开始疼了。”
“我们家真是倒了霉，奶奶大腿上的血筋，好像大蚯蚓似的。这几天胸闷咳嗽，有时候喊她都喊不应。”
正说着话，庄西口突然传来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
“不好，是我娘，我们家出事了。”
来不及跟范小柱解释，锦程推开众人，发了疯似的冲进夜幕。
“走，看看去。”
范小柱大手一挥，抓住大嫂的手，随着众人，往庄西口锦程家里跑去。
一样的院落，比招待客人的套房稍微凌乱了些。
锦程他娘瘫坐在地上，搂住怀里的老太太放声大哭。
“娘，奶奶怎么了？”
锦程心急如焚，踹开木门，直接冲了进去。
“她说透不过气，去客厅里倒水……嗝儿。”
一句完整的话没有说完，锦程他娘突然捂住心口，栽倒在地，整个身子蜷缩到一起，额头上的汗珠子唰啦唰啦往下掉。
“娘，奶奶，你们不要吓我呀。”
锦程嚎啕大哭。
“
莫慌，拿碗冷水来。”
范小柱分开人群，两只手同时伸出，分别搭住锦程他娘和锦程他奶奶的脉门。
两股五行真气缓缓渡入，锦程他奶奶面如金纸。
“冷水来了。”
“给我，小柱，接下来怎么办？”
柳香芸抢过庄户手里的青边碗，问范小柱。
“含在嘴里，往病人脸上喷。”
“哦。”
咕嘟一口水，柳香芸照着锦程他娘的脸上喷了过去。
“儿啊，你奶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怎么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爹爹？”
锦程他娘费力地睁开眼睛，揪住心口的手稍微松动。
“娘，没事的，我，我送你和奶奶去医院。”
锦程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等一下，别冲动。”
刘福发现锦程奶奶的面色松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