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人拿过长矛,面对着前方的楼梯,将长矛放在了弓弦上。
但是长矛和箭完全是两回事,听着下边的呼啸声逐渐靠近,有点慌乱的我是好人上手了几次都没找到一个舒适的射击姿势。
“行不行啊哥们?”看见我是好人的操作,后边围观的玩家们急得差点没直接上手自己来。
“别急别急!”我是好人自己都急得满头汗,突然二话不说躺在了地上。
“啊?怎么就开始睡了?”
作为一个从超发达世界而来的玩家,你让他们用一下电荷步枪,他能给你讲得头头是道,什么保险开关啊,电容充电系数啊,什么物理弹头和电浆弹头的切换啊,十个玩家里面起码七个甚至六个知道,
但你让他们耍弓吧,要用个什么姿势才拉得开弓,要怎么瞄准,没一个明白的。
更何况现在是用长矛当箭使,我是好人完全是抓瞎。
但是人一急,除了数学题做不出来,什么玩意都能弄明白。
只见我是好人躺在地上,也不用手去握着弓身,直接两只脚抵在弓身上边,这把绚丽的神器长弓毕竟是一把长弓,弓身比较长,此时我是好人的造型看起来就像一辆弩车。
“还能这么玩啊?”我是好人背后的玩家们被我是好人的一番操作惊得直呼不可战胜。
我是好人摆好架势,抓起长矛就抵在弓弦上边往后仰去。
好消息是本来拉不开的弓弦能拉动了。
坏消息是只拉动了一点点。
“帮忙拉一把。”我是好人咬着牙用上了浑身的力气也只拉开了一点点,听见前面楼梯传来的呼啸声已经震耳欲聋,我是好人赶紧招呼旁边的玩家们帮忙。
“我来!”老不爱说话的复制人上去直接一把握住长矛往后拉去,也不知道复制人哪来的力气,反正弓弦又拉开一大节。
“什么几把弓啊这么难拉?”附近玩家看见两个人都拉不开也是赶紧上前帮忙。
人多就是力量大,在五名玩家的帮助下,整把弓被拉得如同满月一般,就是我是好人此时浑身抖如糠筛,感觉马上就要撑不住了,就连弓弦也都陷到木矛里面,再过一会木矛都要被弓弦竖着切成两半。
“放!”
说起来要用很长的篇幅,其实这番操作不过也就过了半分钟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巨狼要是还跑不上来,那玩家们也不需要害怕它了,总之我是好人马上要撑不住的时候,巨狼非常会抓tig地来到了楼梯口。
也没有倒数什么一二三,听到我是好人说放,其他玩家马上就松开了紧紧握住长矛的双手,长弓的弓弦就像液压机一般立刻回弹。
长矛由于角度和手法的问题,并没有直挺挺地射过去,而是飞到一半就稳定不了飞行姿态,矛头开始向上仰起,整个长矛从横着的逐渐变成竖着。
长矛就像一根鞭子一样,狠狠地打在了正俯下身子准备跳跃的巨狼头上。
但在玩家视角来看,哪还能看见什么长矛飞行姿态有问题。
我是好人喊放手后,玩家们就听见“蓬轰!”的声音,为什么是“蓬轰”,蓬是弓弦回弹的声音,轰是长矛打在巨狼身上的声音,但两种声音几乎同时发出来,所以听起来就像是一种声音。
发生了什么玩家们还没来得及看得清楚,就下意识地将手赶紧护住脑袋。
倒不是这把长弓又制造了什么爆炸,或者说确实爆炸了,但不是神器大锤那种火光四溢的大爆炸,而是巨狼被长矛携带的巨大动能抽得整个爆炸了,就像是半挂撞上高级轿车一般,整个巨狼直接四分五裂,什么内脏什么血肉跟天女散花一样飞得满房间都是。
“卧槽?”
“卧槽?”
“卧呸呸呸呕呕呕呕!”
“哈哈!呕呕呕!!!”
很多玩家在最初的震撼过去之后,定睛向楼梯口看去。
此时楼梯口哪还有什么巨狼,连能看出来是巨狼的部件都找不到,就看见一摊血和肉沫糊在楼梯、墙面和地板上。
对此玩家们不由得大呼卧槽。
但他们忘了他们刚才下意识用手护脑袋是为什么了,一张口就吃了一嘴飞得到处都是的未知部位血肉组织。
然后没来得及卧槽的玩家们见有玩家吃了一嘴狼肉,不由得笑出声来,结果自己也吃了一嘴。
“”就算那漫天飞舞的血肉终于找到了归宿,空气中没有除了空气以外的东西飘着,玩家们也没敢开口出声,只敢你看看我然后我看看你。
巨狼作为巨狼,自然什么地方都巨的,血量也是非常巨,玩家们此时就像刚搞了什么非法的献祭仪式活动,满头满脸满衣服都是血,红彤彤的还挺喜庆。
还好那些np没在这,要是奥尔瑟雅在这能马上吓哭,接着就是信仰链接开始不稳定,换任何一个人看见这血腥至极的一幕,都会引起极强的生理不适,甚至会产生心理阴影,看见红的就会惊厥。
大伙沉默了一小会,便开始试探性地开口,然后逐渐如同之前一样吵吵嚷嚷,整个大平层开始像一个菜市场。
倒不是玩家们的心理素质高,主要是因为认知阻碍滤镜的功劳。
虽然玩家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用眼睛看起来感觉也不咋血腥或者恶心,也就那样吧。
总之巨狼走得十分安详,跟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把骨灰盒给摔了,还没来得及扫起来旁边来了辆正在洒水的洒水车一样安详。
“真牛啊这,这就是神器吗?”
“真的就是秒杀!”
然而我是好人几个浑身血的面面相觑,以他们使用神器的经验,这神器非但不猛,反而动静有点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