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第一眼看到这两字的时候,心中一声赞叹,好字!
可是紧接着我就迷茫了,那中年大叔为何写这样两个字给我,难道这其中有别的深意?
这事我至今都没有告诉猴子和黄曦,我是在心中暗自琢磨着。后来思索了半天,也搞不明白那大叔到底想说什么,这事就被我抛之脑后,这时候听猴子提起那大叔我才记起来了。
“‘回头’,那大叔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呢?”我望着窗外,脑袋在快速转动着。
那大叔是面相的,莫非他通过我的面相看出些什么来了,所以才写那两个字来提醒我?他是看相的,难道他看出来我此次之行会遭遇种种,所以写回头二字暗示我不要去?
我思索了半天,想到了几个模棱两可的可能,靠谱的结果依旧不能确定。轻轻摇头,不在多想,反正那大叔就在城里,回去后有的是机会去询问。
路上的车辆逐渐多了起来,一路上不停地有人上车,到此刻车上的人都已经坐满了。猴子和黄曦在聊着一些比较欢快的话题,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起这几天在家里发生的事。我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很少搭话。
“哎呀,回去的时候买的画纸和笔都没有用。”黄曦又说起了一个新话题,回去的这五天里她根本就没有碰那些东西,甚至连包都没有打开过。
“我就说嘛,当初不让你买你非要买,买来又没有什么用。”猴子摇头晃脑的说道,脸上露出一副早在预料之中的表情。
黄曦翻了个白眼,轻哼了一声,将包打开,把在那一家纸店买的画纸拿了出来。
“咦,这是什么?”黄曦惊咦,有一张纸从那一叠画纸中掉了出来,飘到了座位下面。
黄曦惊鸿一瞥,掉落下来的那张纸不是白色的画纸,而是一种灰黑色的纸。
刚好飘落到了我的座位下面,我弯腰去捡,从座位下面拿出来的时候我就愣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
那张纸大概就只有半张A纸那么大,长方形,两面呈灰黑色,就好像是墨汁泼在了上面一般。
猴子和黄曦两人也看到了我捡起来的那张纸,都是愣住了。
“我包里什么时候有那样的半张纸?”黄曦愣愣的说道,她是一个十分讲究卫生的女孩,包里绝不会允许放着那看上去很脏的东西。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没有碰过你的包。”猴子说道,撇清了跟自己的关系。
“那半张纸刚才不是从你买的那叠画纸中掉出来的吗,它之前应该是夹在那里面的吧。”猴子分析道。
“难道说是那一家纸店的老板放进去的,他为什么要放这么一张脏兮兮的纸到画纸当中。”黄曦说道,使劲的抖了抖那叠画纸,里面再没有什么东西落下来。
“可能是那老板进货的时候那半张张黑色的纸就夹在了里面,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猴子说道,他对那一家纸店的老板充满了感激,主动的为他辩解。不过话又说回来,别人老板完全没有必要塞半张其它的纸进去,这样既不能滥竽充数,又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利益。
“管它呢,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黄曦随口道,拿起画笔在画纸上简单的勾画了起来。
我将那半张长方形灰黑色的纸拿在手中,盯着纸面,眉头微皱了起来。
我将纸盖在手机屏幕上,打开手机手电筒,光线透过黑色的纸张向外散发着。
“咦,这上面有字迹。”我轻咦了一声,在光线的直射下,黑色的纸面上竟然有字迹出现。
“看那些字迹,似乎是,一种符咒。”我盯着看了很久,最后给出了这样的一种结论。
虽然我现在对于符咒还只是处于刚接触、认识的阶段,但是通过黑色纸张上面那些微弱的痕迹,我可以判断曾经它上面是画着一道符,至于到底是什么符咒我就不知道了。
“小白,你看出什么门道来没有?”猴子见我一直紧盯着那半张纸看,笑着问道。
“唔,只是很普通的一张纸而已,哪有什么门道。”我摇头说道,随手将窗户打开,把那半张黑色的纸夹在左手的食指间,丢了出去。
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是,我伸出窗外的左手在丢那张纸的时候,食指、中指和大拇指悄悄地捏了一个法印,嘴中轻轻的念着一道唐北仙教给我的咒语。
我身体微侧,微微伸直脑袋向车后面看去。
只见那半张被我丢掉的黑色纸片在落地的那一刹那,瞬间就烧了起来,一个呼吸间就烧成了灰烬。
我嘴巴长得老大,眼中充满了迷惑。
猴子见我盯着窗外看,也把脑袋凑了过来,什么也没有发现,小声的嘀咕了几声,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黄曦,你的那些画纸就是在那一家纸店买来的吗?”过了好半响,我望着正低着头画画的黄曦问道。
“是啊,怎么了?”黄曦抬头,有些疑惑。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些画纸的质量好像很不错。”我说道。
“还好吧。”黄曦仔细比对了一番,说道。这个还好还是她顾及了那老板救了自己三人一命才得出来的结果。
“那大叔,真的是一位高人啊。”我的目光再次望向窗外,自语道。
那半张黑色的纸从黄曦那叠画纸中掉出来绝不是什么偶然,而且那不是一张普通的纸。
我努力的回忆了一番,我记得当时是那大叔给黄曦包扎的画纸,我敢肯定那半张纸绝对就是那大叔放进去的。
而且,当时他放进去的时候那半张纸肯定不是那般黑不溜秋的样子。
我又转头把目光落在了黄曦的脸上,黄曦依旧很美,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画纸。
“小白,你看着我干嘛?”黄曦也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开始时她装作是若无其事,坚持了片刻,终于,脸蛋一红,抬头问道。
“黄曦,我记得我们回来走夜路回去的那个晚上,你对我说过你感觉有人在你背后撞了你一下。”我开口说道,那时候黄曦跟我说我就只当作是她的错觉,自己吓唬自己。
“好像是吧,我记得不太清楚了。”黄曦回答,事情都过去了好几天,她早就忘记干净了。
“难道是一张护身符吗?”我用只有我自己才能够听得清楚的声音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