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顿了顿,
“孩儿想起来,以前大舅说过,吃了败仗就要军法处置,苏建是吃了败仗。”
刘彻眼中精光大闪,猛地一拍大腿,弹起身子,
激动道,
“对啊!这事反倒是我想复杂了!
管他降没降过做什么?就像熊儿说的,吃了败仗,军法处置就是了!
来人,起驾去建章宫!”
刘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临走到椒房殿宫门前,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身搂着刘据亲了一大口,
“你这下可帮了爹的大忙了!”
博物阁
董仲舒身姿挺拔的坐在桌案前,对面则是随意坐着的刘据。
“灭胡,是陛下的首要大事,万事都要为这事让路。
先帝临崩前,执着陛下的手说道,匈奴一日不灭,就一日不许你来祭拜我,
说完便撒手人寰。
自陛下继位后,从未祭拜过祖祠,源头便在这。
陛下曾说过,有生之年只要能祭拜一次祖祠,便够了。”
刘据听得入神,
原来便宜老爹灭胡背后,还有这么一段秘辛。
照便宜老爹说的话,他算着,这辈子能驱逐匈奴,就是很不错的了!
但刘据知道,因为卫青和霍去病的超模,六年之内,必定杀穿匈奴!
有外患而内忧熄,无外患则内忧起,
也就是说,
在自己及冠前,还有匈奴战事吸引着便宜老爹的注意力,等到刘彻把目光重新扫向自己的帝国时自己要做好准备啊。
刘据拢了把头上的发髻,这是孩童的标准发型,也是自己的护身符。
发髻一解,自己的处境就会更加惊险!
董仲舒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学生,已经想到了这么远,董仲舒摩挲着桌案上的竹简,
继续道,
“赵信苏建降匈奴,是陛下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可偏偏朝中还有两种声音,其中一股声音,背后靠的就是窦太主。”
窦太主,前朝长公主刘嫖。
董仲舒用手磕打着桌案,
“陛下拿窦太主也没有办法,她的辈分实在太高,而且,扶持陛下上位后,窦太主觉得,她并没有得到她应得的那一份。
殿下,你要记住,窦太主绝对不会是你这边的。”
刘据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