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益摇摇头,也是对老爹请来的人无语,不过高手总是奇怪的,抽了根烟后便进到店里,一进门,就看到明初已经保持先前的样子了——坐在店里最好的位置上,太平和闻人坐在一旁就近的椅子上,明初大人开着笔记本,双手放在键盘上,双眼一副不耐烦的瞟了一眼鱼益。
鱼老板不悦的问:“干嘛?”
“快过来呀,正经事。”
因上回闻人灵他们没见到年除,鱼益想起来便插话问他们二人:“刚刚那个人,你们怎么看。”
太平摇摇头,无感。
闻人也摇摇头,无感。
明初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吧,此刻忘记身份,“啪啪”的敲两下回车键,啧啧两声问老板:“益哥,益哥。”
“好了,你说吧。”
“开始了啊,此人叫杨三柳,……这名字像古代的普通人家名字。”自己又点评一番,闻人灵似乎听不下去吧,起了身对众位说:“先出吧,趁天还亮着。”
三人一愣,太平点点头,鱼益便让明初带上笔记本,店里关门,四人上车出。
指路的明初坐在副驾驶上,所以市民小鱼对他的员工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明初得空回答:“为什么呀老板,今天不是看我表现吗?我们还没到现场呢,你就下定论了。”
“什么现场不现场的,你一会不必进去,就呆在车上,以防……”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鱼益话锋一转又交待一句:“你就待车附近吧,注意房子外围的状况。”
明初想着他们有他们的思考问题角度,自己肯定什么也不懂,初学者要听话,便乖乖点了头,不过他忘记反问老板,待在车里和待在现场外围有何不同?
车子停下时,已经下午三点,今日亦不出晴,鱼益看了下手表,闻人灵望了一眼西边天际,鱼益对着面前的一座旧楼房说了一声:“六点半天黑。”
太平接话:“明初刚刚在路上说了,杨先生说的事件是他家里的镜子,那么……夜深人静时动静会让人听的清楚一些,白天……只是人自己乱,故而不大注意。”
闻人点了点头,也回看向这七层小楼。
鱼益也明白她的意思,自从接触它们开始,他便知道,夜晚只是人意识脆弱容易被它们影响或上身什么的,但是白天人减少了惧意,可不代表它们就不存在了。
这是旧式楼房了,因地处偏僻,此楼应该都是原居民住着,而且估摸着都是老人,因附近的公交站、地铁站都离的远,的士都不好打,小孩上学、大人上班皆是不方便的,且回头看一眼这还算干净的楼四周,除了鱼益的车,就几辆电动车停在一旁,或天色、或氛围、或情绪影响,这楼和这楼的四周都让人觉的……荒凉,一种对“人”的荒凉。
小楼岌岌可危,白墙青檐都灰暗无光,楼前一排芒果树,长了有数年了吧,怕是同楼一样的年纪,树干像老人的手一样斑驳、佝偻不直,更是遮挡光线,楼没有电梯,像今天这种天气的光线下,楼的每层窗户、楼梯口都是黑洞洞的,像告知底下的四人,这楼并无一人,又像个陌生人,静处在那里紧盯着这四位外来者。
明初突然打了个寒颤,瞬间英雄气概皆无,怂了。
他对三位大师说:“此楼没电梯啊,那我不上去了,不过你们也不必爬七楼的,那位杨三柳住在四楼,四零四。”说完,更觉这楼诡异的很,他内心的阳光遍寻不着,便乖乖的抱着笔记本,退到车旁,脚下随便扫了扫,便席地坐下来。
见他们三人倒没有过多犹豫,知道目的地后就准备进楼了,明初还是惶惶不安抬头问了一下老板:“益哥,你们大概什么时候下来?”
鱼益看向两位,太平老实的摇摇头,楼上情况并不知晓,
闻人灵沉吟一下道:“不麻烦,一面镜子罢了。”
鱼益便将话转换,回答明初:“十来分钟吧。”
“好的。”听到这时间,明初稍安了心。
只是三人刚走到大门入口时,门口正中央横着一只老鼠,如何死的不知道,鱼益皱眉,这地方是要表现的与鬼屋有多像?
太平复而看见,蹲了下来为这只老鼠念往生咒,念好后,复又念了一遍三皈一,看向闻人灵时,得到他默许认可。
鱼益回头喊了一句明初:“过来把这只老鼠寻个地方埋了。”
三人这才往旁边进到楼里,而不远处的明初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