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理智还不清醒的慕妤都感到了危险。
她想逃。可她无处可逃。
她挣扎的很是剧烈。
“我不,咳咳。”
许是喊得声音太大了,慕妤突然咳了起来。
“呕——”
“……”
空气中立刻弥漫着一股子酒气和酸臭气……
“慕妤!”
男人瞬间变了脸色,沉沉的看着身上的呕吐物,脸色难看的几乎要毁天灭地。
这让一直有洁癖的陆时墨实在不能忍受,不推开她冷着脸就下了床。
“该死!”
“……”
半个小时后,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身上搓红了一片,恨不得从身上搓一层皮下去。
幽沉的视线朝床上一扫。
扫到床上那堆呕吐物和她时,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无奈现在已经十一点,周婶儿早已经睡下,他只能自己找出床单被罩换上。
换完后,他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慕妤,脸色又是一沉。
人没睡到还被吐了一身。
冷着脸将慕妤从床上抱下来,送去浴室里冲洗了一番,这才动作略重的将她塞进被子里。
“……”
第二天一早。
还在睡梦中的陆时墨,一巴掌就落在了他脸上。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卧室里很是刺耳。
陆时墨刚睁开眼,一枕头又砸在了他脸上。
“混蛋!陆时墨你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他脸色冷得吓人,精确无比的将再次砸过来的枕头抓住,一把扯过开丢的远远的,冷厉的黑眸锁紧她。
“大清早你犯什么病?”
慕妤红着眼,盯着他。
“谁准你碰我的!”
任谁大清早还在睡梦中挨了一耳光心情都不会好。
“呵。”
陆时墨脸色阴沉的简直像是要杀人。
阴翳的眸光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自己往我身上扑,你是准备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他怎么能这样说她?
没人知道她刚才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跟陆时墨睡在一起的恐慌。
慕妤抓狂,气的简直失去了理智,挥手又要打他。
“不可能,我才没有这么不要脸”
男人暗黑到极致的眼眸危险的眯起,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强大的暴怒气息从散发在他身体周遭。
他嗓音里先是渗透了冰碴,黑眸沉沉。
“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滚出去!”
慕妤使劲缩回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声不吭的扭头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出了卧室。
人一走,陆时墨无奈的捏着眉心。
脸颊上辣辣的感觉,让他眸光又阴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