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红黄相间的马车驶进了都城的城门,因为马车的特殊和驾车人的特殊,守城门的官兵根本没敢阻拦,甚至行了好长时间的注目礼,等马车完全的消失在视线之内,他们才归于平静。
马车穿街过巷,最终停在了一处略显偏僻的路口,驾车的张公公下了车,在车厢外轻声的说道:“公子,已经到了。”
车厢之内,楚阳和许尘早就打累了,更准确的说,是楚阳打累了,剩下的时间就只好像是而坐。
虽然许尘没有再问对方的身份,因为他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对于楚阳是当朝太子的身份,许尘除了吃惊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这也让楚阳颇感轻松。毕竟其他人的阿谀奉承和假意的尊重他已经受够了,不然他又为什么总是爱乔装打扮出宫游玩呢?
楚阳带着许尘下了马车,趴在张公公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张公公便再次驾车而去。
然而,就在张公公驾车而去的同时,许尘又一次莫名的感到了一丝灵气的波动。但是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却没发现什么可以的人。
此处是较为偏僻的巷口,行人本就较之他处稀少很多,这让许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楚阳问道:“哎!你带我到这做什么?”
楚阳此时则是一脸坏笑,道:“怎么?怕了?怕我在这里杀了你再毁尸灭迹?”
“呸!”
许尘不屑的瞥了楚阳一眼说:“就你呀?”说着,他又装作要打的样子。
谁知道,楚阳一看便一溜烟的跑开很远的距离,看来在车厢里是被摧残怕了,心中大骂许尘是个粗人。
等许尘跟了上去,楚阳才说:“哎!看你也是质彬彬的样子,怎么如此的野蛮。能不能有点绅士的风度,这要是让行人看到了,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少废话!”
许尘对于楚阳的神秘兮兮早就受够了,不耐烦的说:“快说,你要带我去哪?”
楚阳又是一阵坏笑,表情甚是猥琐,这让许尘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是个太子的模样。
“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许尘见楚阳怎么都不肯说,便也懒得问了,跟着楚阳继续向前走,不时的看看左右的店铺,生意很是冷淡。
然而,当他们走到街巷的尽头,向右一转时,一派繁荣的景象竟然映入眼帘,和刚刚那样的冷清比起来简直是光如隔世。
这里是一个死胡同,比刚刚的那条街还要偏僻,而且看样子就只有一家店铺。
然而,这一家店铺的门前竟然停了十几辆华贵的马车,生意之兴隆可想而知。
许尘怎么都没有想到,再这样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竟然有如此兴旺的店铺,便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店铺古朴典雅的匾额上刻着三个大字“宽衣阁”。
许尘顿觉脸一红,如此露骨的名字,就算他再土也不会把这“店铺”当做是裁缝铺吧。他随即恶狠狠的看着楚阳说:“楚阳!你怎么带我到这种地方来?”
“嗯?”
楚阳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了?来这里怎么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呸!”
许尘啐了一口,大声的说:“你还真当我是土包子呀?我就是在没有见识,也知道这里是窑子啊!”
“哎呀!真没想到,原来你知道啊!”
楚阳假装吃惊的说,随后脸一沉说:“我当然知道是窑子呀。可是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
许尘看起来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甚至比看到西门宇时更加的愤怒,道:“小小年纪,咱们怎么能来这里呢?这里……”说着,许尘气直咬牙,甚至有些难以启齿的继续说下去。
谁知,楚阳不以为然,甚至有些鄙夷的看着许尘说:“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狭隘,竟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谁说来这里就一定得干、干那种事了?”
说着,楚阳将手往身后一背,缓缓的踱步,围着许尘整整转了三圈,学着私塾老师的口吻说:“唉!小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唉,我本以为能看懂我作品的人,怎么都得有点人情怀吧,谁成想竟也是个凡夫俗子。来这里当然是为了艺术啊,懂不懂?这是艺术!”
“古人说的好,在艺术家的眼中处处都是艺术,在肮脏人的眼中处处都是肮脏。咱们到这里当然是欣赏艺术来的呀。我本以为我以找到了知己,却没聊到自己竟还是如此的孤独。唉!可悲!唉!可叹!”
许尘痴痴的看着楚阳,无奈的说:“你能说些人话吗?”
“走!”
楚阳大吼一声,拉起许尘的袖口就向着“宽衣阁”的门口走去,“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真正的了解一下什么才是艺术,懂吗?免得你土鳖一辈子,我楚阳的朋友怎么能是个土鳖呢?”
“你他妈才是土鳖呢!”
许尘此时竟然失去了先前和楚阳打架时的勇武,像个姑娘一样的扭捏,似乎前方就是龙潭虎穴一般。
“哎呀!你怕个屁呀!”
楚阳一边拉着许尘,一边说:“我都说了,咱么就是进去看看歌舞,看看美女,至不至于呀!你不想看美女呀?你是不是男人呀?宫里的太监都时常来这里逛逛,难道你连他们都不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