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发了新,纪安夏在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忽然同桌扭头用陌生的乡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
“纪安夏。”纪安夏老老实实地说,然后把写好名字的本递给同桌看。
同桌看了一眼点点头笑着说:“我叫许秋语,许仙的许,秋天的秋,语的语,我刚从外面转回来的。”
纪安夏觉得许秋语的名字跟她人一样美丽,以前她觉得何言姿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生,现在看到许秋语,何言姿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看了。
许秋语是个非常健谈的女生,她给许秋语讲她回来这里读是因为她爸爸在乡镇医院里上班,所以他们一家人都在这里,她也就回这里来读了。
医院里的医生不多,姓许的更不多,所以纪安夏知道许秋语的爸爸,个子高高的,瘦瘦的,很严肃,纪安夏去医院里打针,有好几次都是许医生动的手。
纪安夏愣愣地说:“那你生病了,是不是不用去医院?”
许秋语哈哈大笑:“我倒是很少去医院,不过严重的话,也是需要去的啊!”
纪安夏和许秋语很聊得来,因为她们是彼此在这个班上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许秋语实在太活泼,就一个下午的时间,她便和前后桌都熟络起来,还把纪安夏介绍给他们认识,纪安夏回头和后面的同学聊天,看到刚才和自己一起迟到的席迟越,席迟越正和许秋语聊得开心,他们在谈自己去过哪些地方,很多地方纪安夏都没听过,但他们聊得那么兴奋,好像很好玩一样。
纪安夏仔细瞧着席迟越,席迟越的皮肤白白的,笑起来的时候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还有小酒窝,他的睫毛很长,眼睛眨动的时候睫毛就好像蜻蜓的翅膀,一扇一扇的。
忽然,纪安夏的肩膀被人戳了一下,她扭头看向戳她的人,是席迟越的同桌,她记得许秋语跟她说过,他叫程慕寒。
程慕寒长得也不错,小小的瓜子脸,额梢处有着不太显眼的美人尖,他左眼下方有一个小小的黑痣,鼻子附近长了许多雀斑,这是纪安夏对他的第一印象。
程慕寒对她说:“我的橡皮擦掉在你的凳子下面了,可不可以帮我捡一下?”
纪安夏弯腰瞧着自己的凳子下方果真躺着一块小小的雪白色的橡皮擦,因为使用了的缘故,上面挂满了橡皮屑。
她将橡皮擦捡起来还给程慕寒,听见程慕寒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天呐,程慕寒,你的橡皮擦也该丢了吧!”许秋语突然扭头对程慕寒喊道。
程慕寒耐心地把橡皮擦上面的细屑抹掉,说:“等把这点儿用掉就换。”
说完,他又把清理好的橡皮擦放进具盒里面。
纪安夏瞧见程慕寒的具盒里,笔和直尺都放在各自的位子上,一切都是整整齐齐工工整整的,完全不像是一个男孩子的东西,再反观自己的具盒,所有的东西都混合在一块儿,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具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