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翻中,落凡现冯道在上留下的批注,喜欢上了临帖。喜欢在一笔一划间描出他的神韵,在运笔间回忆着跟他的点点滴滴。
一帖临毕竟,落凡放下笔望着窗外的蓝天,轻轻喃喃道:“冯道,当初你跟我提批注的事,我不甚在意,不曾想当初以为平常的事,竟成了解我相思的良药。”
“落凡…”
正起愁间,落凡突然感觉到有人在叫她,她回身四顾却没见人,便用神识去搜索。一翻搜索后,竟见高若非拿着她编的吉祥结倒在梅树下。看到高若非有难,落凡不加思索便从锦瑟的窗户飞了出去。
仇隙见落凡勿忙飞出去,忙飞到她的前面挡住她,对她施礼道:“夫人如此勿忙所谓何事?”
“我的一个朋友好像出事了,我得去看看。”落凡越过仇隙,往淮南方向飞去。
仇隙追上来拉住落凡的衣袖道:“失礼了,夫人!敢问夫人的朋友是谁?”
“他叫高若非,你不认识他的。”落凡想拉开仇隙的手离开,可他不但没松手,反而拉得更紧了。
仇隙虽然没见过高若非,但冯道是给他下过命令的,不能让落凡接近一个叫高若非的人。
落凡见仇隙神情变幻莫测,一时拿不住的意思,只好略带乞求地道:“事情紧急,你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好不?”
仇隙紧拉着落凡的衣袖,不敢放她去,但又找不到阻止她的理由。只能低头连连道:“夫人!失礼了!”
落凡抓不准仇隙闹哪样,但她早知他的脾气不好,容易动怒,最近看他练兵就更深有体会了。虽然他一直对她恭敬有余,礼节做足,但她还是不敢轻易惹到他。所以就算很心急也不敢硬去扯掉他的手,一时间只好与他僵在那里了。
“你们僵在半空中,是闹哪样?”正临水自照的尚付,在水中见他们一直湖上空僵着,便好奇地飞了上来。
落凡见过来的人是尚付,心里甚忧伤……尚付向来不喜欢她接近高若非的。
尚付打量了落凡一会,谑笑道:“落凡,看你一脸心虚,该不会趁冯道不在想红杏出墙吧!”
“你才红杏出墙!”落凡抬起脚使劲往尚付踹过去。
尚付躲开落凡的脚,朝仇隙道:“她这是想干嘛?”
“她想去见高若非。”仇隙道。
“高若非呀……?”尚付揉揉鼻子干笑几声,抬起头往天空看了一会道。“看这天色…似乎有雨下,不适合出远门。”
落凡瞪着尚付道:“你向来不喜欢高若非,跟你说不清楚。”
“不是我不喜欢高若非,是冯道不喜欢高若非。”尚付掏出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缓缓地道:“今天如果让你去了,冯道回来不把我劈了才怪。”
落凡见他们一脸坚决,知道自己说不通他们。只好朝猼訑的屋顶喊道:“猼訑,快出来。”这群人比较好说话的只猼訑了。
猼訑从窗里探出个头道:“什么事?”
落凡朝他喊道:“你上来!”
猼訑从窗口飞上来道:“什么回事?”
“她要去见高若非。”尚付撇撇嘴道。
猼訑皱眉道:“你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你记得我给高若非编个结祥结吗?有那个吉祥结,只要高若非有危险我就会知道的。现在他有危险,我要去救他。”落凡道。
仇隙皱眉道:“夫人…你…”
“我答应过高若非要保他平安的。你们就让我去吧!”落凡心急地道。
尚付不屑地道:“凡人自有凡人的命!我们不必管太多。”
落凡没理尚付,盯着猼訑道:“我们做事不能失信于人的,对不对?”
猼訑沉吟了一会道:“我们和你一块去吧!”
“太好了,我们就一块去!这样冯道回来知道了,也不会生气了。”落凡高兴地拉开仇隙的手先行飞向淮南。仇隙紧随其后,他也想看看那个让冯介意的人是怎样子的。
尚付略带恼怒地对猼訑道:“落凡是掐准了你的三寸了,一身儒服,一身礼,智,仁,义,信。”他总觉得高若非这个人太深情,太危险了,让落凡去见他真的不合适。
“若是落凡坚决要去,你拦得住她?今日高若非有危险她是去定的了。”猼訑说完就飞身去追上落凡。
“也是,恐怕除了冯道,没有人能拦得住她了!”尚付喃完,也追了上去?
落凡现在的法力已远在尚付他们之上了,只要她布下个阵把他们困住,他们是拿她没办法的。但她尊重他们,不会轻易对他们动手的。
落凡在高若非的面前落下时,高若非已陷入昏迷了,落凡忙给他输了点仙气护住他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