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把他们赶出寨子!”
有人领头高喊,很快,几个人被群情激愤的村民推搡。
关键时候,傅言汐抢占高处,冷眼盯着他们,“我尊重你们恪守传统,但话不能随便说,你们说陈姨是我们杀的,有证据吗?”
她指着杨泽,“他是你们看着长大的,难道你们也觉得他会对亲生母亲下手吗?”
后者在河边撕心裂肺痛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场面莫名有些凝滞。
傅言汐冷笑道,“我知道你们冥顽不灵,肯定觉得我们是在诡辩,既然这样……”
“验尸吧。”
沈墨琛打断她未出口的话,坚定有力说出了这个足以引起滔天巨浪的决定。
果不其然,众人哗然,就连杨泽都不可置信向他看了过来。
沈墨琛冷着脸,“不是怀疑我们是凶手吗?那我们就验尸自证清白。”
村里人哪里听过验尸这种说法,在他们这里,但凡动了死者,就是和天神敌对。
旁人还没说什么,村长就先怒了,他用拐杖恶狠狠敲着泥地,“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把他们轰出去。”
“我们村子流传几百年,从来没得刨坟开棺,还要侮辱死人尸体叻道理,你们才来几天,就要造反咯,给老子滚出去,滚出我们村子!”
村民们一哄而上驱赶他们。
最后情况激烈难以抑制,杨泽带着他们逃回家中。
听着一墙之隔的骚动,韩研研坐立难安,“他们不会冲进来吧?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里?”
虽然他们把门堵上了,可薄薄一块门板,怎么拦得住凶神恶煞的村民?
杨泽坐在陈章萍停尸的屋前,眼角是为了护住傅言汐被打出来的淤
青,他神经质地揪自己头发,而后突然抬头看沈墨琛。
“你说验尸,是开玩笑的吧?”
他妈已经死于非命了,难道连个完整的尸首都保不住吗?
傅言汐蹙眉,她知道沈墨琛的意思,但是如果不能给陈姨留下完整的尸体,那她的内心也是过意不去的。
沈墨琛脸色凝重,他慢慢的看向杨泽,语气认真严谨,“不是玩笑。”
他绕开杨泽走进屋里,几个人忙跟上。
陈章萍停尸三天,就算天气凉爽,也隐隐有股异味,更别提被水泡过的尸体更难保存,已经有苍蝇围着尸体嗡嗡转了。
沈墨琛面不改色掀开白布。
“尸体确实有问题。”
当时在河边人多眼杂,他不好开口,不过现在既然有人把矛头对向他们,那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想办法自证清白。
“她被捞上来的时候,口鼻处没有蕈样泡沫,肺部也没有膨隆增大,所以我怀疑她是死后才被人抛尸到河里的。”
杨泽边听边观察陈章萍的状态,确实像他说的这样,除了嘴上的伤痕,她并没有任何外伤,就连指甲缝里都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泥沙。
“所以我妈是被人伪装成溺死的?”杨泽声音沙哑,“就算证明了真是这样,又有什么用?”
傅言汐冷着脸回答他。
“能证明你不是弑母的畜生。”
要是能验证陈章萍的死亡时间,就能洗掉她们身上的杀人嫌疑。
沈墨琛又补充道,“如果走运,我们还能提取你母亲身上的指纹,也许就能顺着这个找到凶手。”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撞开,一群村民冲进来,把傅言汐他们挡住,抬起陈章萍的尸体就往外跑
。
杨泽气得眼都红了,试图跟拉着他的人拼命。
“你们要把我妈带到哪儿去?放开我,不许你们动她!”
抬棺的人三两下就跑出了院子。
村长走进来,脸色铁青,“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在我们这儿就没得验尸这一说,在我们给狗三儿妈找到坟地之前,你们就在这儿好好待着吧!”
这是要软禁他们!
别说杨泽,就连傅言汐他们也待不住了。
云安泽气的头都快炸了,再也忍耐不了这些村民。
“你们没有权利扣押我们,这是限制人身自由,你们这是在犯法!”
村长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