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的触碰,就足以让他彻底陷落。
欲望是人类天生无法控制的,可以吞噬掉一切的理智和抵抗,这对于他来说极致危险致命,
萧谢深知这一点,可是他早已丧失理智,他明知这样做的危险和残忍,但还是发了疯地想要靠近,她像是天生对他有着极致的吸引,让人欲罢不能。
她几乎可以用欲望杀死他,那时候,他将会心甘情愿赴死。
兰时被他抱进房间里,她的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只是呆滞地望着前方。
房间里面早就被点上了满屋子的香薰,地上铺上了满满的花瓣,两者作用之下那将是最好的催情药。
兰时今天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碎花连衣裙,腰间的绑带散落,与满地的花瓣融为一体。
她的双手被强硬地按在头顶,萧谢的手指挤进她的指缝,兰时被迫与他十指紧扣。
纵使现在兰时并没有反抗,但是萧谢仍旧是要将她完全控制住,他低头看向面前的人,她耳边的那朵玫瑰将她衬得更加动人心魄。
他轻吻她的额头,可怕而残忍的想法侵占了他的心脏,融入了他的血浆。
就像兰时送他的玫瑰,她说他热烈直接,萧谢却知道那不过是自己阴暗的伪装。
他深知自己配不上这样美好的形容词,这一切不过是他偷来的,他是个小偷,是个骗子,更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可是他却生怕这场他骗来的催眠结束之后,她会察觉到些什么,只能不断地克制。
可是人类终究是人类,再怎样克制,也只是自欺欺人,越克制,他只觉得越疯狂。
香薰的作用下,兰时嘤咛一声。
斯特尔纳斯曾说过,世界结束的方式并非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
他在想着,或许生命在此刻终结他也将感知不到。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间,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阿时,吻我好不好,求你。”
……
这可真是狼狈啊,他无论怎样权势滔天,从不会多施舍任何人一眼,但是偏偏在她的面前总是患得患失,总是在不断祈求着,让她试图去看自己一眼。
乔治·巴塔耶的《圣神,死人》之中曾说:“在我仍是虔诚教徒的时候,我常常对着受刑的基督极其肮脏的伤口进行沉思,无度的放荡在我的身上引起了同样强烈的恶心,一种可怕而复杂的感觉侵占了我,我的一切感受最终都走向疯狂。”
他只希望他的神明可以原谅他此刻的痴心妄想,恳请她能够俯身一吻,他将心甘情愿献祭自己的心脏。
兰时抬手轻轻触碰他的脸,手指慢慢划过他的睫毛,他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说不好那是汗水还是什么。
人只要体验过一次失控的感觉,就会食髓知味地沉溺其中。
“真是要疯了……”
萧谢的声音哑得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他像是几乎已经忘记了要怎样触碰她,怎样亲吻她。
曾经他以为两年的沉淀会让他逐渐淡忘一切,可是重逢要比思念更加具有杀伤力,他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
她就像是一束光照在了他早已发霉的世界中,可是光总是留不住的,他越想要抓住,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指缝中逃走。
“啊……”
她的犬齿深深嵌进他的肩膀,这样的痛感让萧谢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他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阿时。
他同样也想要听她在陷入沉醉之时不断地叫他的名字,可是她却做不到。
在这两年里,她是不是也会对风泣露出这样的表情,一想到这些他就嫉妒得发疯,这场情事早已变成了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