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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痛苦的回忆

宇宙,是人类一直苦苦探索的地方。她像一位劳苦的母亲,无声之中孕育了无数的星球和生命。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宇宙的深处却无时无刻不是暗流涌动。超级空间便是这些巨变的产物之一,它是在巨大的能量的挤压之下所形成的扭曲空间。超级空间打开时,空间扭曲所产生的吸引力会将周围一定质量的物体都吞入内部。

“那是……无限…环?”

“梦比优斯奥特曼……”

货舱正在渐渐地陷入超级空间,青年双手撑在操作台上,绝望地垂下了头。突然,青年的眼睛接收到一阵强烈的光芒。他疑惑地转过身望向窗外,在一个巨大的无限环光圈中出现了一个红银相间的奥特曼。早在他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给他讲过很多关于光之巨人的故事。他们维护着宇宙的和平,帮助难者,体恤弱者。青年的唇角扬起笑容,这就是光啊!

梦比优斯快速靠近,双臂伸展,五指大张着想要抓住青年所在的货舱。然而就在即将碰到之际,超级空间的入口关闭,将梦比优斯隔绝在了外面。

眼前的光芒瞬间消失。随后货舱陷入了空间伸缩当中,剧烈颠簸起来。青年一时没准备被甩到了货舱的角落。颠簸还在继续,青年蜷缩起身子,右手用力握住舱壁上突起的扶手来稳住身子。左手微微摊开,一块旧式的怀表静静地躺在手心。从始至终,青年的嘴角都挂着微笑。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货舱终于停止了震动。双腿已经被震得有点麻木了,青年缓了一会儿后,扶着墙壁慢慢地移动到窗口。

窗外的空间出奇得平静,一层淡淡的光亮笼罩着整个空间,刚好能够让人看清周围的景象。青年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一具具呈半透明状的怪兽尸体从货舱四周飘过。这里是……怪兽墓场?

货舱漫无目的地在这个超级空间中四处游荡着。四周一片寂静,不知日夜。青年孤独地徘徊在舱室内,累了就窝在角落睡一会儿。偶尔看几眼那些惟一与他相伴的怪兽们,可惜他的专长是计算机,对这些怪兽知之甚少。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幸好舱内的食物充足。然后某一天,一颗白色的小行星出现在青年眼前。货舱受到小行星引力的吸引,坠落在星球上。

坠落的冲力震得青年一阵头晕目眩。然而没等他恢复过来,一阵怪异的嘶吼声突然从窗口传来,在沉寂的空间里显得尤其诡异。紧接着,一颗口露獠牙的脑袋出现在了窗口,充满恶意的猩红色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船舱中的青年。这个怪物的智商显然不低,没一会儿那种沙哑的嘶吼声就回荡在了船舱里——那个怪物进舱了。

青年踉跄着从船舱的另一个出口逃了出来。然而在这荒石遍地,寸草不生的地方跑了没多久,青年就撞上了另一头怪物。接下来一切都模糊了,只剩下彻骨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而来。

一个个模糊又熟悉的影像片段在脑海中闪过,未来痛苦地抱紧了脑袋,头疼欲裂。

“你没事吧?”希卡利关心到。然而下一刻未来就突然投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部。希卡利安抚性地拍了拍未来的背。未来煎熬的样子不像是伪装,再加上刚才探测到的那股纯净的力量,希卡利觉得事实应该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剑了,在事情没有真正弄清楚之前绝对不能轻率地出手,伤害到任何可能无辜的生命。

“你们奥特曼都是那么善良吗?那天……我也看到光了呢!可是,他却救不了我……”未来喃喃道。

“什么?”希卡利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一点什么。

“呐~希卡利奥特曼!你有感受过那种痛苦吗?身体被一点点撕碎,亲眼看着血肉离开自己的身体,然后听到血液流逝的声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你知道吗!好痛……我好痛……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你们不是要救助任何陷于危难的人吗!”未来的声音愈发尖锐急促起来。

希卡利忙将未来从自己身上推开,急退几步,可惜手臂上还是被黑色的光剑划出了一道伤口,隐隐有金色的光末从那里泄出来。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希卡利奥特曼!”对面未来也变身成了奥特曼,只不过平时梦比优斯身上红色的地方都变成了黑色,左手的光剑也泛着黑暗的光芒,平添了一股邪气。说完那句话,‘梦比优斯’就举剑攻了过来。希卡利同样欲抬剑抵挡,奈何受伤的右手有些力不从心,只得闪身堪堪躲过‘梦比优斯’的攻击。

黑色的光剑再次向希卡利袭来,却在斩到他的时候断为两节。‘梦比优斯’倒退了两步,惊讶地看着手上半截光剑。光芒褪去之后,希卡利的身上已经穿上了勇气之恺。

愤愤地收回被损毁的光剑,‘梦比优斯’又马上抬手发出一道光刃,可是被希卡利轻轻松松地碎成了光屑。显然盗版的毕竟是盗版的,其能力与本尊差之甚远。

大概放弃了抵抗,‘梦比优斯’又变回了未来。

“不要执迷不悟了,黑暗的力量并不是正确的选择……”

“如果我说不呢?你是不是,就打算杀了我?”未来打断了希卡利的话,然后大笑起来:“你看看这是谁!”

说完,从未来的身体里浮出一团白光,然后渐渐变幻成一个人影。被白光包围的青年有着同未来一样的面孔,双目紧闭,神情安详。

“这是……”这是那一股至纯之力!

“呵呵~怎么样!现在你还下的了手吗!善良的希卡利奥特曼!我死了他也会同样消失哦!”

就在希卡利犹豫的瞬间,一条黑色的光链悄无声息地从他的身后窜起。

“都说了不要对敌人心软!”未来将光团重新收入体内,对着被缚住的希卡利轻蔑地说道,“好了!你就在这里安安静静地休息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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