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水一激灵,面色好一片慌乱。
“那你也得护住他,否则那九皇子断不肯用你。”冷清浅耸耸肩,“护不住旧主,他留你何用?”
月钦寻睁开眼睛,只看见张水跟朱管家两张脸。
“走开。”他皱眉,十分嫌弃。
“她在睡觉。”张水也十分嫌弃地用下巴指了指案子上趴着睡觉的冷清浅,“见色忘义。”
他其实不是气月钦寻见色忘义,而是这‘色’太过聪明,显得他特别蠢。
“见色忘本。”朱管家也小声嘀咕了一下。
本来应该顾好自己身体的!
“她……对了,她当时趴在地上,她怎么了?她没事吧?她背上的伤……”他强撑起身子,那朱管家忙扶住他。
“她……没事。”张水心虚地回答:“这两日,给殿下处理伤口喂药敷药,可灵活了!”
“将她叫醒。”他咳嗽几声,全身剧痛,但胸口淤窒感基本消失了。
张水见状,只好过去将冷清浅叫醒。
冷清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直接看向床榻,只见那几乎死过一次的蠢货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
十分平静,完全不是死里逃生的眼神。
他究竟这样濒死过几次?
眼里一点生死挣扎和愤怒都没有。
这种眼神,她在ICU里的老年患者身上常见到。
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扯着嘴角冷冷地道:“朱管家,放下他。”
“是。”朱管家立刻听话将自家殿下放回榻上,那月钦寻立刻疼得冷汗直冒。
张水撇嘴,却不敢多嘴。
“你没事吧?”他昂起头,虚弱地问她。
冷清浅走过去,伸手毫不客气地按压他的腹部。剧烈的疼痛传来,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关心我啊?”她笑,特别温柔,“怕我守寡?”
“你为何不把这府邸…”他想说’你为何不把府邸卖了‘但她下手更狠,他疼得直接喘不上气。
张水跟朱管家在空中伸出手,想去救,却不敢。
“你算幸运,他们虽然下了死手,但是好像希望你多活一个时辰。
你自己挣扎着让出血多了些,才会在那个时辰差点就死翘翘。”她再一阵使劲按压,他便只顾得上呻吟,大汗淋漓。
“姑娘,手下留情。”张水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怯怯地说。
“这样按压,方便淤血排出,也避免肠道粘连。”她冷冷地说。
“是,是,我知道姑娘这么做,定然是为了殿下好。但是……”张水一怂,跟只小鸡样,“能不能……轻点,你看殿下才醒……”
“下次你TM再敢质疑老子的治疗方案,立刻毒死你,信不?”她手一伸,手里多出颗黑色药丸,气味古怪。
“这…”张水菊花一紧,千言万语,生生吞下。
“你没事吧?”躺着那蠢货再度开口:“你是不是没有痛觉,你当时为何趴在地上?
你没伤着吧?”
她只是掰开他的嘴巴,将那颗药丸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