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在勤政殿,一通瞎搞,朕都忘了,那里是决策国家大事的地方。
今日上朝,心情竟轻松许多。”华夏帝接过试好的茶,一饮而尽,“你这茶里,果然有莲心。”
“她……若有开罪陛下的地方,还请陛下念她初入京城,不懂宫廷规矩……”月钦寻趴在地上,替那冷清浅求情,“儿臣今后,一定好生约束她,不再带她进宫添乱。”
“你不必如此多礼,有事好生说便是。”华夏帝伸手,将那月钦寻扶起,面色有些感慨,“朕坐上了那把龙椅,总觉得自己是君,你们是臣。
为了彰显君威,只好说话留有余地。
长久下来,君臣之别倒是做得很好。
但是父子夫妻,却越来越不像样子。
多亏你这王妃,像个孩子一样,一通瞎舞,说陛下你最好跑几圈什么对身体好,她还知道读破万卷……
朕当时想笑,但是碍于君臣有别,只好忍住了。
又到你母后宫里,喝了半杯冷掉的莲心茶……”
华夏帝顿了顿,看向窗棂,“朕且问你,王妃若是将这屋顶掀了,你要如何应对?”
“自是继续生气,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月钦寻答。
“哈哈哈哈哈……”华夏帝笑起来。
“陛下,寻王妃送来了点心,呈上来不?”崔公公在门口低声询问。
“端上来吧!”华夏帝笑得再喝一杯茶。
点心,是荞麦野菜饼,裹上了一点蜂蜜。
另外配了三样小菜,都是极素的菜色。
银针使毒之后,那华夏帝大口吃起来,月钦寻略讶异,低头默默吃自己那份。
“王妃这手艺,比御膳房好太多了。
传令下去,每月十五,令她到宫中做些吃的给朕,俸禄嘛,就跟你一样,也在太仓属领。”华夏帝起身。
“多谢陛下,但儿臣俸禄已经足够养活府上,不必再添了。”月钦寻推辞。
“她将来会生孩子,这些俸禄,给孩子先备着吧!”华夏帝走了出去,月钦寻送到大门口。
“朕此次前来,只一件事不满意。”华夏帝睨了那月钦寻一眼,看了眼假山后面躲着的粗布衣衫,嘴角忍不住泛笑,“别叫陛下了,叫父皇吧!
走了!”
华夏帝一走,月钦寻便转身,面色冷凝。
“殿下,这陛下突然到访,究竟何用意?”全叶低声问月钦寻。
“大概是,好奇王妃私下是个怎样的人吧!”月钦寻眉眼一凌,转身向青沙阁方向走去。
“啊?”全叶一愣,“还给了俸禄,这……属下越发好奇,她哪天到底说了些啥……”
“传信给令尊,让他护送令堂入京修养吧!”月钦寻道。
冷清浅在假山后面,看着那厮十分绝情地走向青沙阁,然后门‘砰’地一声再合上。
“呀,你爹让你开门,你就乖乖开门?”冷清浅冲到窗棱下破口大骂,“我让你开门,几天过去了,你就理都不理?
喝!
难怪说,这女人最好是别嫁人,嫁人绝对是备受欺凌!
要么公公欺负,要么婆婆虐待!
我这是最好,丈夫直接不准进门!
好,我也懒得在这里呆了,我走便是!”
冷清浅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