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冷清浅皱眉,“大将军不是镇守在北方吗?南方有岳将军,东边有周将军。只西南是当地府尹掌握军政事务。
”
“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啊?”老头翻了个大白眼,“你看,我学得像吗?”
“我那夫君的客卿啊!”冷清浅指的是张水。
“你那夫君,只怕远离朝局多年吧!”老头手一挥,一辆十分精致的马车开过来,“走吧,送你回去。”
冷清浅上了那马车。
“你倒是胆大!”老头睨她一眼,“上权臣马车,也不怕出事?”
“我若出事,正好气一气我那远离朝局的夫君。”冷清浅十分说罢十分嫌弃地看那老头一眼,“您也不是权臣吧?最多是过去的权臣。”
“从哪里看出来的?”老头看她的眼睛,带着光亮。
“不平则鸣与不平则怨,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冷清浅道:“且若是当朝权臣,何必跟我废话?光是应酬就够忙的。”
“你锋芒毕露,不肯趋于人下。若是上了战场,倒是极好的破敌之刃。可人生并非处处明战,所以需要进退藏锋。”老头抬手,指着她的头发道:“今日回去,先把这头发梳好。
女人上阵杀敌,我也是见过厉害的。但更厉害的,还是女人的聪慧谋略。
你这种用蛮力的,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
先把头发梳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今后何去何从,会清晰许多。”
冷清浅想顶嘴,但是忍住了。
“嗯,孺子可教。”老头脸上浮现满意的神色,然后闭目养神。
冷清浅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盒药丸,放在马车的盒子里。
“到了。”老头睁开眼睛,马车停下,冷清浅一看,赫然是那寻王府。
“怎么,老头子我能掐会算的本事,不比你差吧?”老头有些得意。
“这有什么难的?新婚的夫妇,又住北街,不就他一家?”冷清浅翻着更大的白眼下了车。
“王妃,您回来啦!
殿下骑了马,去寻你了!”朱管家忙禀报,一看那马车,面色一变,“王妃,您坐这马车回来的?”
“月钦寻出去了?”老头也下了马,全叶正好策马回来,一见老头,马上下马,上前搀扶。
这是……他爹?
“年侯爷,您怎么来了?”全叶面色唯唯诺诺,比见了那月钦寻还怂。
“你也回来了。”老头冷哼一声,“这月钦寻是愈发不懂事了!
成亲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我!”
说话间,一匹马再到,众人看去,正是那月钦寻。
那月钦寻下了马,并不看那冷清浅一眼,径直走到年侯面前,躬身行礼,“老师!”
“哟,寻王逍遥了这么些年,还记得我这个老师啊?”年侯冷哼,转身就走。
“呀,来都来了,进去喝杯茶吧!”冷清浅忙拦住那年侯。
“你家的茶,有什么好喝的?”年侯瞪那冷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