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意,也是先拿到账本,然后再让他们将我的俸禄补上。”月钦寻靠近她,伸手递给她一个红豆饼,“这家红豆饼,味道很好,你尝尝。”
“我讨厌红豆饼。”她没睁眼。
“那为何写红豆诗?”他问。
“为了骗钱啊!在那破地方,我长得次,又不会跳舞,总不能当场拖个死人来表演起死回生之术吧?”她吐口气,心情平复一些。
“那喝点水吧,回去还有一段路呢!”他将水递给她。
她睁开眼睛,看着他。
“喝吧,别闹了。”他语气有些软,“气着自己,不划算。”
她接过来,喝了几口,然后作势扔水壶,但是突地顿住,递给了他。
“气消了?”他睨着她。
“没有。”她吐出一口气。
“太仓属的人,一直这样,不必生气。”他看着她,笑。
“大坏狐狸!”她瞪他。
“那你是小坏狐狸?”他嘴角上扬,眼里有光。
“你的孩子才是小坏狐狸!”她一脸嘲讽,“别占我便宜!”
“里面的人,姓名官职你记了吗?”他问。
“嗯,里面所有的人我都记了。”她再次闭上眼睛,“再惹我,就掀了这太仓属!”
“王妃威武!”月钦寻笑,再递上红豆饼,“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
“殿下,您为何会选她做您的王妃?”全叶在青沙阁外,问擦拭青沙剑的月钦寻。
这是他从拦下马车到现在,一直想问的问题。
“当然是因为喜欢她啊!”月钦寻回答道。
“喜欢?”全叶皱眉——这殿下,果真太纯情了!
才见几天,喜欢?
“对。”月钦寻笑,收剑入鞘,“你似乎很讨厌她?”
“她对我有恩,但她行事实在癫狂……下午在太仓属又得罪那郡主……”全叶顿住,“这贤郡主,不是她现下最该避开的人吗?”
“难怪贤郡主从那里出来,面色不佳。经过我马车时,一直呵斥那婢女。”月钦寻了然,“发生何事?”
全叶如实说来。
“啊,王妃这般好心啊!”月钦寻感叹。
“好心?”全叶一愣——这殿下,莫非着了那疯女人的魔?
“贤郡主婢女那一出,王妃若不阻止,那婢女只怕非得撞柱子才能收场了。”月钦寻道:“听说,贤郡主贤名满封地,如今在京城的名气还没那么大,于是她亲点了自己的护卫来。
我府邸周围的百姓都说,见了那郡主护卫就心生恐惧,不敢言说任何好坏。
唯独这王妃是外地人,才来这里,是以并不知其来历,舍身挨鞭子护了我这府邸。
可她护那婢女做甚?”
全叶不接话,细细想着其中的究竟。
“对了,你们既遇见那贤郡主,可知她到太仓属干嘛?”月钦寻问:“她不在那儿领俸禄,那儿也不是王爷的管辖之所,她在那儿……”
“许是路过,顺道看看。”全叶勉强扯了个缘由。
“下次,记得提醒王妃,莫要乱管闲事。”月钦寻道:“她管了闲事,受了气,就不搭理我。咱们坐马车回来,这一路上,她都没给我好脸色。”
“属下拦了,她不听。”全叶解释,但微微皱眉,愈发觉得当时的场景不对劲。
贤郡主身边,只一个婢女。
为何分开走?
“她在未县,究竟发生了何事?”月钦寻问:“未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全叶一脸震惊,“她……”
“令尊前些日子飞鸽传信给我,告知此事。我正想办法呢,王妃就来了。”月钦寻再擦拭剑鞘。
“什么?”全叶心态瞬间有些崩,“父亲?他给您飞鸽传信?”
“他的结论,与王妃的大同小异。”月钦寻道:“所以,王妃在未县究竟发生了何事?”
全叶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那月钦寻一直笑,然后哈哈大笑,接着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