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君臣父子纲常,都丢尽了啊!”
“大人,慎言!”旁人忙提醒。
冷清浅伸手,取下那月钦寻头上的簪冠。
“你干嘛?”张水问。
“点火。”冷清浅面无表情地说。
张水立刻拿出火折子,摇晃几下,起了火苗,递给她。
冷清浅将那簪子在火上消毒,然后高高举起,猛烈地刺入月钦寻的左边锁骨上方。
“你干什么?”众人大惊,上前一起将冷清浅拉开。
张水更是痛恨,一脚踹向冷清浅,冷清浅被踢了老远。
“殿下!”张水悔恨不已,伸手去捂月钦寻的伤口,但是那月钦寻却突然猛地抖了几下,倏地睁开了眼睛,接着猛烈咳嗽出几口鲜血。
“殿下,殿下……”张水摁住他的伤口。
“方才,快死了……
这下感觉胸口好过了些……
你……怎么在这里?”他困惑地看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冷清浅。
“她是个毒妇,她刚刚刺中你这里……”张水痛斥。
“他胸腔里都是血,要放血。你这样捂住,他很快就死给你看。”冷清浅大声说道。
“你是大夫?”审其惊诧地问。
“什么?”张水一愣,看向手下冒血的伤口。
确实,殿下的脸色方才确实好那么一点点了。
“不算大夫。”她走向前,伸手摸向他的肚子,面色平静。
老子才不是大夫,老子是堂堂正正的医生!
“他们拿了一种特殊的针刺入我身上。”月钦寻再咳嗽几声,又吐出不少的血,“方才在里面,觉得死定了。”
她举起簪子,刺破他的肚子。
血,流了出来。而那月钦寻的面色,又好了一些。
身旁的人面面相觑,老实乖巧地站立旁边。
“哪些地方?”她问。
他指着自己的身体,那细细的伤口,全是毛细血管跟大动脉之间的血管部位。
这些地方,伤痕小,出血不多不少,但聚集在胸腔和腹部,血液渐渐淤积,一个时辰就能要他性命。
“大夫来了。”审其大喊。
冷清浅直接拿了那大夫的银针和线,锋那些血管。
“姑娘,你这是在干嘛?”大夫问,又好奇又不悦。
“堵住这些出血点,再缝伤口。”她回答道:“大夫,请按我说的做,否则他必死无疑。”
回了府,大夫开了药方,
“怎么样了?”张水坐在门口歇息,面无人色。
“呼吸倒是有,但是那么多伤,感觉好不了。”朱管家面色更苍白了。
“他都离开那个漩涡三年了,已经是个平凡人了,为何要再卷进去!”张水气愤不已,“这捡回半条命,今后怎么办?
那月钦宇,只怕从此阴魂不散。”
“这手段如此阴毒狠辣,单是因为红豆案吗?”朱管家问。
“这哪里是单纯的红豆案啊!
两条人命,涉及陛下的朝政,又正是夺嫡最激烈的时候!
若非九殿下……”张水叹口气。
“这个更诡异,九皇子为何会掺和进来?他跟咱们殿下,素无往来啊!”朱管家皱眉。